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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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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堵不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说了,不说了。”

    马长思嘿嘿一笑,提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啧啧嘬出声。

    而陈宁一口茶没喝,只是看向旁边的墙壁。

    那墙壁上挂着块赤木做的榜栏,其上挂着小木牌,这东西叫做镇玄榜,上面会挂着刻有坐镇此间高手的小牌子。

    那镇玄榜上孤零零的,只有有一块木牌,其上刻有“清溪县镇玄将,项悲歌”的字样。

    项悲歌,是清溪县唯一的镇玄将,也是陈宁的义父。

    在陈宁没有出生之前,项悲歌就和陈宁的父亲陈家旺是至交好友,认下了他这义子。

    如果不是因为陈宁还没出生,他肯定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项悲歌虽只是义父,可对陈宁的情谊,不亚于生父。

    自从他三岁时,陈家那件惨案过后,项悲歌对他照顾有加,许些人生大事都曾自降身份,为陈宁出面说情。

    “项大人从不让我碰镇玄司的案件,这次因公事来这里,恐怕他会骂人的。”

    陈宁看了眼趴在地上假寐的猫阿四,心中暗道:“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说不定能多了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宁哥,我总感觉咱们县的镇玄司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马长思刚安生一会儿,又开始从堂内闲逛,指着那镇玄榜说道:“我几年前跟父亲去北川府,可是看到人家那的镇玄将都风光的很,出行时身后都跟着十几个镇玄卫,披甲挂刀的,那才叫真威风!

    你说怎么到了咱清溪县,就只有项大人一个人,连个镇玄卫都不配备?”

    陈宁眉头微皱,呵斥道:“你不说话能憋死?镇玄司的事情,也是你能随意讨论的?小心给我俩招来祸事!”

    “嘿嘿……”

    马长思讪笑,挠挠后脑勺,“这不是好奇,不问就是了。”

    正当陈宁打算加强一下思想教育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你们几个,加把劲,赶紧把东西抬进来!”

    其中有一道粗狂的声音嗓门尤为大,纵然陈宁两人在堂中,也听得清清楚楚。

    “是王虎捕头!”

    马长思看向陈宁,眼神带着询问之意。

    “走,出去看看。”

    陈宁立刻起身,走出了大堂,向院中看去。

    此时,暮色将尽,只余一道熹微霞光,隐隐照亮院落中的景色。

    院前站着一位身材硕壮的中年汉子,国字脸,凌乱的胡渣,不怒自威。

    王虎,清溪县的总捕头,是陈宁的顶头上司。

    “磨磨唧唧,中午没吃饭吗?”

    他正指挥着四个捕快,抬着一个半人高,一人多长的方长物件,慢慢向院中挪动。

    那物件看似很沉重,搬运的几人满头热汗,手臂肌肉绷紧,青筋暴起,极为吃力的样子。

    “棺材?”

    陈宁眯起眼睛仔细看,才看清楚那是一口黄铜打造的棺材。

    那棺材外缠绕着一圈圈手指粗细的铁链,其上贴着黄色符纸,满满当当,几乎要将整口棺材都包裹住。

    院中本无风,黄纸却不断鼓动飞荡,猎猎作响,似乎随时会被吹飞。

    那口铜棺冒着一股阴邪气息,让人只是一眼看去,就感觉背脊发凉,寒毛耸立。

    “王捕头他们搞什么,怎么抬了口棺材回来?”

    马长思用力搓着胳膊,咧着嘴低喃,“刚才还挺暖和的,怎么突然冷了许多,这是要变天?”

    就在两人正皱眉打量的时候,棺材里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如鬼哭狼嚎,凄凉渗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棺材剧烈抖动,震得几人抬不住,咚的一声闷响,砸落在地,震碎地面石砖,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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