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要回家。
他声音如流水淙淙,外面的冬夜里,寒风呼啸,小小的屋子里烛影飘摇,弥漫着草药的气息,莫名给人一种安宁之感。
顾兰好像没那么怕了,她小口抿着苦涩的药,放空大脑。
“没事的,你已经回家,不必再怕了。”
阿吉认真地看着她,突然开口安慰。
顾兰咬紧牙关,呼吸也愈发粗重,泪水不住地流淌。
她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坏情绪,摇头哽咽道:“不一样的,我回不去了,你不懂。”
阿吉有些不懂她的意思,可分明被她勾起一些往事回忆。
他怅惘道:“你又怎知我不懂?莫非你也把我当傻子?”
傻子?顾兰才没有这样认为。
第一次见到阿吉时,他容貌惊为天人,气质出尘干净,一言不发,确实有些懵懂纯真的过分。
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顾兰早已改变了想法,阿吉不仅不是傻子,还聪明的狠呢。
他会读书,会弹琴,举止行为优雅无比,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是以身上才会有一种疏离感。
只是,他真的能懂她的心情吗?
前世的记忆是那么美好,无忧无虑,不必做苦力,不用担心生命安全,这些美好她已经回不去了,只能认命地在此生挣扎。
“爷爷说你忧思过重,积劳成疾,又受了惊吓,只怕身子要多养些时日才能好,不然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阿吉换了个话题。
顾兰皱着眉头,叹气道:“今日我去集市,看见两个官差张贴公文,说朝廷要征收粮食,为此还杀了一个妇人,按人头征粮,无论年纪大小,也就是说,我家中四人要出十二斗粮食。”
顾兰刚来的时候,恰逢秋收,她一个人种一亩半分地,活生生累死,最后也才收获一百多斤粮食。
这些粮食远远不够一家子吃三个月,确实绝大多数家庭的亩产。
一斗粮食十二斤,一个人要交上去三十六斤粮食。
一亩地最后只能剩下六七十斤……
一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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