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或许真的像林夕所说的,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吧。
站在湘妃庙的门前,林夕感到有些茫然。
“怎么了,不知道以后该向哪儿去了?”虺玉棠靠在梁柱旁问道。
“不,我只是有些担心一件事。”
“哦?担心什么?”
“担心……刘锡。”
虺玉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问道:“对了,还忘了问你,刘锡是什么人,我似乎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看你和寇相的样子,似乎是都认识他。”
林夕长叹一口气,旋即进入了深深的沉思:“刘锡是我大宋的宰相,与曾经的寇相平起平坐,是一个坚定的……投降派。”
在虺玉棠面前,林夕也没有打算搞弯弯绕,直接便是开门见山。
“当初我随师父守边,他使诡计给我扣上谋反的帽子,同时使皇帝下旨将我老师曹彬调回京城……若不是延寿和我手下士兵从大牢中救出我,让我逃往辽国,恐怕那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明白了,那这人是你的死对头啊。”
“没错,死对头。我就是在担心这个人——”
虺玉棠嘴角一挑,问道:“你担心他做甚,你不是应该盼他早死么?”
林夕无奈地耸了耸肩:“若是靠盼就能把人盼死,那刘锡早该死八百回了!”旋即他又恢复正经,继续言道:“我是在担心,刘锡会不会跟此事有关联。”
“哦?此话怎讲?”
“刘英鸣私造兵器,私养死士四千有余,这在大宋律法就是造反。刘英鸣的两道知州是他爹刘锡安排的,那刘英鸣意图谋反的事情,刘锡真的会不知情么?”
林夕来回踱步思考道:“倘若他真的不知情,那事情还好办些--我杀了他儿子,他要报仇的话,无非就是捏几个罪名塞在我头上,再找几个杀手来暗杀我,诸如此类。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是刘锡知情,甚至是刘英鸣的背后主使,那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如何难办?”
“刘锡不比刘英鸣,他在朝中根深蒂固,尤其是贬谪寇相等原主战派大臣过后,刘锡已近乎满朝党羽。他若是真的想要造反,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而后便可一击成功;而我们对朝中之事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连反抗他的资本都没有,如何不难办?”
虺玉棠疑惑道:“那寇相呢?他总该知道朝中之事吧?”
“不错,可寇相离开京城中枢已是数月有余,况且寇相从不置党羽,现在想要从寇相那里知道有价值的东西也不容易。”
“那怎么办?总不能直接问刘锡本人吧?”
“好了,先不要想了,雨停了。”
余世平从庙里走了出来:“二位,我们走吧,再晚些时候,刘英鸣的死讯就该传遍西南了。”
林夕冷哼了一声:“他死了,老百姓该拍手叫好了。”
余世平看向远方:“是啊,他们头顶的煞星死了。”
“他们会过上好日子么?”
“不会。”余世平沉声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贪官的死。”
“愿闻其详。”
余世平转头看向林夕:“贪官从来不会是单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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