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搜哪去?但愿她不要影响我们的计划吧。此事完结,我们再慢慢找她。”
“我知道了,师父……”
唐朔一手抓起白飞凰,一把将其甩到了床上。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岭南。”
唐钰漫无目的地撞到城外,身上的毒药与情药近乎完全发作,她能感到身体正在侵蚀着自己的理性。
唐钰鬼使神差之下竟迷迷糊糊跑到了湘江之畔。
阴冷的风吹拂着唐钰的面颊,让她无比燥热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的安静。
“我现在这副样子毒性未除,若是被人救起,定会害人的……”
看着眼下滔滔江水,唐钰闭上了眼睛,最后的理性让她做出了决定。
唐钰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湘江。
汛期的湘江虽无黄河虎啸龙咆之势,却仍然算得上是波涛汹涌,凶险万分。唐钰刚落入水中,瞬间便不知被水流卷到何处去了。
“我痛恨着那些人,可我一连十年,都在为我最痛恨的人卖命--我的一生,何其可笑……爹、娘,钰儿不肖,愧对二老……”
而在另一边,另一个人的处境可以说是更加不妙。
“啊?这……”刘英鸣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不住地颤抖,以至于手中的信都掉在了地上。
沈红绫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如此失态,略微好奇地捡起了地上的信纸。
“林夕来了--这算什么意思?”
刘英鸣稍缓心态,缓缓道来:“这封信…是路朝宗写的,而且……是由他的信鸽传来的……”
“啊?”沈红绫也终于知道刘英鸣为何如此失态了:“路朝宗两人已被林夕抓住了?”
“看起来,这件事是一定的了……”
此时的两人俱是紧张无比。
“林夕已经到岭南了?”
刘英鸣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冷静下来:“莫慌,莫慌……沈先生,立刻给还没有来融安的弟兄飞鸽传书,告诉他们,改道去韶州!”
“韶州……难道?”
刘英鸣点头回应了疑惑的沈红绫:“对,召集所有的尚在融安的弟兄,即刻起行,连夜撤到韶州,快!”
“可…可这就是逃跑啊,会不会不太光彩?”
“沈先生,瞧你平时挺聪明,怎的现在还糊涂起来了?韶州境内灵池、莲花、白星、昌岳四座大山上皆是我们的人,加之我们在黄坑银场饲养的千余死士,拢共三四千人--弄死林夕一行,还不是易如反掌?”
沈红绫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懂了!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刘英鸣挥了挥手,沈红绫即刻跑了出去,堂内只留下了刘英鸣静静地坐着。
“林夕……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管怎样,我还真想见一见你……”
凌晨,天还未亮之时,唐朔和白飞凰便已匆匆起行,向南而去。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树杈上,一只信鸽正静悄悄的停在那里。
而信鸽的腿上,还绑着一张小小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