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背着光,缓缓走进了小屋。
“林夕——”
是虺玉棠。
他带着所有人走了进来,一人不少,林夕暗暗松了口气,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没事吧。”
“还好,都活着。”
“这我当然知道,都没受伤吧。”
“受了些轻伤,不打紧。”
林夕转而又向着路朝宗白九江二人走来:“平时你怎么和刘英鸣联络,绑来的人又怎样交给刘英鸣?”
“我说出来,你能放我们一马么?”
林夕眼珠子滴溜一转,随即答应道:“好,只要你说出来。”
“每隔一段时间,刘英鸣手下的大管家便会率人来此,将我们和手下绑来的人统统带走。我们平时一旦有急事需要联络刘英鸣,便使飞鸽传书,鸽子就在门外挂着的鸟笼里。”
“烧毁柳河县衙,杀死所有衙役的人是谁?”
“做下这些的是白九江的儿子,九劫宫少宫主白飞凰,以及他的师父…唐朔,还有唐朔另一个徒弟,唐钰!”
林夕眼前一亮:“真的是唐朔……他怎么会和刘英鸣混到一起去?”
“据我所知,他们之间似乎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唐朔才会甘心给刘英鸣卖命。”
“刘英鸣要这么多的人口做什么用?”
“这,这我也不清楚--刘英鸣从来不与我们透露这些事情啊!”
“虺玉棠--把门口的信鸽拿进来。”
林夕对路朝宗说道:“给刘英鸣写封信,告诉他--林夕来了。”
“啊?”路朝宗一愣,连忙答道:“哦哦哦,我写,我写……”
路朝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从袖中拿出了一张草纸,颤颤巍巍地写下了这四个字。
“给……”
林夕将纸交给虺玉棠,眼神变得冷冽:“给这封信绑到信鸽上放出去;还有--把他俩的手脚全部打断,带回荆北交给寇相。”
“你!”路朝宗顿时怒了,可后背却仍然疼痛不已:“你说过放我一马的!”
林夕脸上虽笑,心中却已是怒火冲天:“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的人,难道就这点胆量?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给自己求饶?动手!”
路朝宗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认了命。
他在后悔,自己没有偷袭杀掉林夕。
林夕也不再去管身后的惨叫,急迫的看向路家姐弟两人的伤势。
“路姐,你……”林夕一愣,心中愧疚:“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对不起……”
路红雨已经昏晕过去,路红昭的情况也非常差。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是我,是我大意了……”
林夕听罢便要扶起两人:“路姐,我带你们出去,带你们出去,找医生啊——”
路红昭摇摇头,轻轻推开了林夕:“别了,我的伤…我清楚,我走不出这个山谷了……”
看到身边的路红雨无意识地口吐着鲜血,路红昭伸出手臂,颤抖着摸着弟弟的脸颊。
“林夕……”
“路姐,我在呢……”
“我……”路红昭看着弟弟的脸,他已经不再吐血,甚至已经不再动弹了。
路红昭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断断续续地对林夕说道:“林夕,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林夕点点头,“路姐,你说吧……”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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