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任的理智正在随着兵士的伤亡而不断流失,这么憋屈的战梁任还未经历过。
地上躺着的人并不多,直接咽气的就更少了,但是哀嚎声对于士气的影响却是最大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周围的袍泽要小心,小命要紧。
还有最重要的一层意思:我受伤了,挺疼的,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毕丰贱呼呼的挑出几个箭法不错的士兵,专门朝着试图将受伤袍泽脱离战场的金军士兵放箭。
括机一扣,弩箭便如阎王点名一般给梁任多加一个伤员,极少有射偏的时候,双方此时离得不是很远,以大通皇家内卫才能拥有的铁弓弩在这个距离上的杀伤力和穿透力都很可观。
梁任的脸色铁青,还没有交手己方便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打击,而且林中想要结阵很不容易,况且就算结阵前行最多挡住一些箭矢,大家凑成一团反而目标更大。
要不冲锋?
可是看着地上哀呼不以的伤员梁任第一次有些犹豫了。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眼下天时不算,地利明显不在我,至于人和,补充进来的新兵还未磨合完毕,跑了大半天一上来就干,对手还没有摸到自己就先倒了一片又哪里来的人和。
或许应当暂时撤退整顿好军心士气之后再以泰山压顶之势将眼前的杂种们一个冲锋压成渣渣。
计较已定梁任便准备下令,至于阎陶那里回去了再解释。
哪知紧要关头确实出了叉子。
宋百亩在毛家老二的怀里很快便彻底咽了气,望着早上还在一个锅里吃饭有说有笑的邻家大哥此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还分外凄惨,毛老二心中的怒火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此刻他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力量,将手中的硬弓抄起,利箭上弦直接满月,随后右手微微一拧然后松开,电光火石之间动作一气呵成,若是换身铁甲倒也真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箭矢离弦而出之后毛老二俯身捡起宋百亩掉在地上的盾牌,拿过其手中的长剑,眼中熊熊的火焰彰显着无畏。
“为战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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