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下茶碗,思忖了片刻,悠悠的答道:“再说吧。”
“哦,要不我给您出钱?”他身上还有些盘缠,花钱给老爹装电话是理所应当的。
“我们有钱,不用你破费,渲儿晚饭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小娃娃的身上了。
孩子答道:“想不出,我肚子撑得慌。”自从来了这儿,每个人都在给他好吃的,好喝的,他的嘴几乎就没闲着过。
贺烨站起身,对厅里坐着的婶子说:“婶儿,咱家有山楂丸吗,给孩子吃点儿。”
“有,我去给你找。”她把手里的毛活儿递给女儿小芸,便回房找东西去了。
小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又低下头织毛衣去了,她织的是给堂哥的毛背心。
贺烨连忙转过身不再注意她,拿了桌上的话梅嚼了两口,好酸,可他却吃得挺来劲。
“明天我带孩子去朋友那住一天,后天回来。”他对父亲说。
贺老先生扭过脸:“什么朋友让你三天两头往外跑?”
“就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他答道。
“你那朋友也来北平了?”
“嗯,他在各处找货源,打算海运去南洋。”贺少爷随口编瞎话,全家上下除了小芸其他人都信了,说明他撒谎的水平非但没有退步,反而进步了。
“南洋的生意好做吗?”他年龄大了,没有闯荡的激情了,如果倒退十年估计他也会去那里试一试的。
“马马虎虎吧。”他也是道听途说,要是再问下去恐怕要露馅,应该赶紧找个藉口去干点儿别的。
正当父子两人闲聊的时候,贺翔推开了房门,来到了母亲身边,悄么几儿的说:“妈,您猜前几天我在东四看见谁了?”
贺夫人正坐在椅子上念佛,随意搭了一句:“谁啊?”
“我看见妹夫林琅了。”他故作神秘的说道。
母亲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大烟抽多了?”
贺翔连连摇头:“我那天没抽,我看的真真儿的,他和我弟在一块儿,好像关系特近。”
贺夫人还是不信,冷冷问:“你是不是把别人当成林琅了?”
“怎么可能啊,我眼神好着呢,要么那人就是长得太像林琅了,但天下没这么巧的事儿吧,我觉得挺稀奇的,所以和您说,您可别说我忽悠,我要是骗人天打五雷轰。”他发了毒誓,可母亲依然不屑一顾,唉,看来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又恢复成老幺了。
听到老大这么说,她也有些疑惑,于是便在晚上睡觉前把贺烨叫到了院子里,边乘凉边问他。
“小烨,你这几天是不是都和南洋的朋友在一起?”老妇人扇着扇子问。
“是哦,明儿我带孩子去他那儿住一天,他是孩子的干爹。”他随口说道。
她又问:“你那朋友哪儿的人,姓什么,有老婆吗?”
贺烨边吃西瓜边答道:“他姓肖,天津卫,还没结婚呢。”
“哦,你怎么不叫他来家里玩儿呢?”
他放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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