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得无比畅快又,”微微一顿,唇边的笑容变得如棉絮般柔软,“掩不住沉沉的不甘和失落吧。”
愣了一下,跡部扬起仿佛洞悉一切的笑意,“哦?”
“不管怎样,”双手托腮,清盈歪歪头,毫不吝啬地赞美,“打得很华丽哦,景吾,我发现还是穿上球衣站上球场的你最帅了。”
那站在球场上运筹帷幄的少年,胜券在握的笑容,虽然预算出现偏差却依然没有失去自我的强大,竟让看完比赛的清盈,鬼使神差地自来到日本后第一次踏上跡部家大宅那让她频频咋舌的大门。
虽然那场比赛曾是前世的她最为着迷,并重复又重复看了不下百遍的,但当这样一场比赛真实地展现在眼前时,那种内心的震撼依然让人无法承受,急需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
手冢国光为了青学,无视跡部的陷阱冷静地不顾肩膀上的伤,一球一球为追求胜利耐着心打回去的责任感和担当固然让人感动。然而那个不算陷阱的陷阱,原本以为手冢国光会为了肩膀上的伤而匆忙结束比赛,想在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攻过来的时候一次性解决对手的跡部,在发现手冢国光的不顾一切是选择了青学的胜利,而不是自己时,那份对对手的尊敬和理解,让他明知道这样的比赛会把自己陷入不义,依然决定拿出百分百的实力和手冢打到底的跡部,同样让人肃然起敬。
清盈在跡部大吼着扑过去想接住最后一个球时,心里无法言说的震撼让她第一次意识到了,眼前的跡小部,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一天到晚拉着她纵横各大街头网球场的小鬼头了,他……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最后那一个球,因为手冢到达极限的消耗,过不了网。
跡部赢了。冰帝却因为之后的超级新人越前龙马,输了。
多么可叹又可悲的结局。
虽然早就知道,还是接受不了。但清盈知道这只是她自己,跡部景吾,一直是个坚强的人,远没有自己脆弱。
何况,他刚刚收获了一场最棒的比赛。
“哦?”还是那样了然一切的笑容,跡部如常地拉开红色桃木实心软椅坐下,缓缓地说:“很少见你这么夸本大爷呢,嗯?觉得冰帝输了,同情本大爷?”
“你觉得是同情就是同情吧,反正你大少爷肯定会说,”清盈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跡部那种蔑视一切的口吻说:“越是强的对手,才越有打败的价值!”
跡部又是一愣,片刻后,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忽地俯身,使劲抱住眼前的少女,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趴得惬意的伊丽莎白以为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猛地跳了起来不停地摇尾巴,湿漉漉的鼻子拼命地往两人身上拱。
“喂,你够了吧?笑得真不华丽!伊丽莎白,不许舔我,痒死了!”被箍得生疼的清盈忍不住挣扎起来,却是无论如何都敌不过那因为常年运动而变得强壮有力的手臂。
一直到某人终于如愿以偿地笑够了,清盈才脱离了魔掌。
畅快地往后一仰,跡部两只手掌撑在椅子的边缘,一脸满足的笑容,“呵,清盈,果然这世上最了解本大爷的人,是你。”
丝毫没有被这样的甜言蜜语打败,清盈毫不给面子地做了个鬼脸,“知道我珍贵了吧?刚刚还那么大力地箍我,要是不小心把我谋杀了你就等着后悔吧。”突然又想起了白天球场上某人的意气风发,小心肝不争气地一跳,清盈认命般扬起轻柔的笑容,“等手冢回到最佳状态时,再跟他比一次吧。”
“啊!你不说,本大爷也会的。”挂上认真的笑容,跡部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发。
当那温热的手掌抚上头顶的那一刻,小心肝又是不争气地一跳。
啊咧啊咧,不是说过要摆脱对这小鬼头的依赖吗?怎么现在,这依赖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呢!心中的小警灯霎时亮起,清盈警惕地猛然后退,喉间“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了!她必须尽快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