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
山风自勾注山上呼啸而下,吹入辽军营帐,许多帐篷被山风鼓动,齐齐发出声响。此时天色已然不早,除了巡逻的士兵尚在小心谨慎的巡营外,其余的士兵大多入了梦想。远远一望,辽军营帐中黑漆漆的一片,惟有帅帐中火光通明,宛如夜空中闪闪发亮的一颗星辰。
此刻,辽军帅帐中,坐着三位身着戎装,腰佩短兵的大将。只见坐在正中的是位年愈三旬,衣饰华丽,颌下留着一撮短须之人,正是驸马侍中萧咄李。在他左手边坐着一员威风凛凛,不怒自威的中年将军,正是北院枢密使耶律休哥。他右手边则坐着一个面容粗犷,目光凶狠中透着几分精明的将军,正是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诲。
萧咄李坐在正中,看了看耶律休哥,又看了看李重诲,道:“两位,雁门关乃天下第一关,向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今杨业奉命镇守此地,你们觉得该如何夺下雁门,杀奔晋阳呢?”
李重诲不以为然的一笑,道:“大人,杨业虽然勇猛无敌,奈何他宋军主力基本都屯驻晋阳,在雁门关的兵力向来不过一万左右。反观我大辽,有足足十万雄兵,更有大人、耶律将军与末将作为统帅,料那杨业一介苍髯匹夫,岂能是我们的对手?大人放心,今晚我们好好休整一番,待明日天明,末将定斩下杨业首级献与大人!”
耶律休哥微微摇头,道:“李将军,昔年北汉未灭之时,我曾与杨业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勇猛非常,颇敢死战,如今又有雁门关作为依托,绝非可欺之徒。如果我们一味强攻,只怕到头来不仅拿不下雁门,反倒要损兵折将,挫动锋芒啊!”
李重诲有些不服,正欲反驳,帐外忽有人高声道:“禀报三位将军,我军哨探于勾注山南擒住宋军使者,在他身上搜出一封紧要公文,急待三位将军们处置。”
萧咄李笑着看了耶律休哥一眼,“耶律将军,几个时辰前你提议让本将派人去山南哨探,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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