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光义冷笑一声,“呼延赞,你不杀朕,朕却要杀你!崔卿家,快把他给朕押下去,斩首示众!”
崔翰一躬身,紧接着带领众禁军,快步逼近呼延赞。呼延赞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一拳猛地打向离他最近的一名禁军,直把他打得横着飞出三四丈,身子才重重落在地上。
杨业见此事因杨延昭而起,却连累了呼延赞,有些过意不去。忙上前想拉住他,可呼延赞早已怒不可遏,朝崔翰冲了过去。崔翰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会畏惧呼延赞,随即摆开双掌迎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顷刻间扭打做一团,无论杨业怎么拉,也无法将两人分开。
赵光义愤怒的指着呼延赞,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朕拿下!快拿下!”众禁军闻言一涌齐上,七手八脚就要去抓呼延赞。呼延赞忙舍了崔翰,一轱辘站起身,双拳带着呼呼劲风,朝这些禁军打来。
呼延赞力大拳猛,这些禁军哪里是他的对手,眨眼间十几个人就被他打翻在地,其余军士见状都吓得不敢上前。这时崔翰从地上站起身,见机一掌直劈向呼延赞面门。呼延赞不慌不忙,大手一伸,叼住崔翰手腕。
两人一攻一守,旗鼓相当,再次僵持不下。呼延赞双眼圆睁,怒瞪崔翰,崔翰也同样瞪着他,两人都想将对方制住,可一时间却又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
云子霄见状,足尖轻轻一点,人已到了近前,“两位将军,得罪了!”他说着双掌齐出,在崔翰和呼延赞两人的肘弯处各拍了一掌。他的掌力看起来软绵绵的,似乎根本没用力气,然而崔翰和呼延赞却都疼得松了手。
呼延赞抱着右臂,敬佩的道:“云通判,你这武艺当真了得的紧!你看上去没使多大劲,可打在我这胳膊上,却像是把铁锤夯在上面一样,多亏我皮糙肉厚,不然只怕胳膊已被你打折了!”
崔翰也诧异的望向云子霄,半晌才道:“云通判,我只当你是个能说善道的谋士,没想到武艺也这般精湛,崔某佩服!”
曹彬、潘美等人,以前也只见过云子霄几面,在他们心中云子霄和崔翰说的一样,不过是个能言善道的文弱书生,今日一见才深知他的厉害。
赵光义大笑道:“云通判,做的好!就由你来做监斩官,将这些目无法纪、藐视君王的罪臣都给朕杀了!”
杨业闻言忙跪倒在地,道:“官家,今日之事是由我儿延昭所起,如果您一定要杀呼延将军,就请把末将一道杀了吧!”
曹彬、潘美、高怀德等在场众人,也都陆续跪倒在地,为呼延赞求情道:“官家,呼延将军虽冒犯天威罪不可赦,但念在他是一心为了大宋的份上,暂且饶过他这次吧。”
连赵德昭也跪下道:“官家,依臣侄看,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吧。您就暂且饶过呼延将军等人,让他们随您继续北伐,戴罪立功。如若不然您只能得到一时痛快,却要彻底失去军心!”
众将闻言也道:“千岁所言甚是,如果官家肯饶过呼延将军他们,我等情愿随官家北伐燕云,不然就请您将我们一道处死!”
赵光义闻言心中一惊,他放眼向台下望去,见所有将官都跪倒在地,就连赵德昭都随着众人为呼延赞求情,他无奈的长叹一声,“也罢,朕就饶过他们这回,若是再敢这般藐视天威,朕定杀他们个二罪归一!”
呼延赞和牛思进等人,见所有人都跪下为自己求情,感动得眼眶发红,热泪险些夺眶而出。他们走到点将台下,不情愿的跪在赵光义面前,道:“多谢官家圣恩,臣等感激不尽!”
赵光义不耐烦的摆摆手,望着正在被大火焚烧的晋阳城,心中暗道:“今年汾河已经枯干,待到明年涨潮之际,朕必要水淹晋阳,不然难平朕心中之气!”
众人不知赵光义在想什么,但见他饶过了呼延赞等人,忙齐齐跪倒,磕了三个响头。崔翰率先站起身子,问道:“官家,您看我们何时出兵燕云?”
赵光义微微一笑,“为防止夜长梦多,即刻出兵!”众人本能的想出言反对,可想起方才他们求情时说过的话,只能压制住心中的不满,强打起精神各自回营准备。
不多时,晋阳城四面的营帐都被拆除,众将领纷纷率手下士兵在城南集结。随着一阵响彻天际的号角声,大军分做前中后三队,绕过大火弥漫的晋阳城,徐徐向北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