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等打通了,又没人接。
不能太心急,不能被冲昏头脑,她反复这样告诫自己,可是根本无法做到。一遍一遍按下号码,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
终于,她开口,“喂……”
“温软?”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温柔好听,可是却明显有些无力。
“嗯。”
“你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拍戏遇到困难了?”高谚还在询问着她,却根本不说自己的半点情况。
她不常说一些柔软的话,几乎根本不太会说,但还是说了,尽管别扭生涩至极,“用我回去照顾你么?”
“……”高谚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你这口气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照顾’,哦,也对,塌前有人,不需要。”她有点不爽,得知那人没死,就准备挂电话。
那头的人却笑了,“好酸。”
“什么?”
“好酸的醋味儿,都飘过来了。”他轻笑完,才继续说,“放心吧,只是骨盆移位,已经做了手术。”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开车的时候,”那边的语气突然变得慎重,“……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