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心思。
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侧的青衫男子,原来这么久,无论何时何地,当她需要的时候,这道身影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再看了看对面那个容颜如初的德妃娘娘,衣凰心中没由来地狠狠一痛。
最终,伤害自己最深的,竟真的是身边亲近之人么?
“看来我走不掉了。”吕婕垂首淡淡一笑,却丝毫没有惊慌之意。
冷眸微凝,他不用回头,却能猜得到该来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微微开口,冷声道:“那要看您是要往哪儿走。”
吕婕挑眉笑道:“既是走不了,自然是哪也不去。”
衣凰微微蹙眉,稍作犹豫,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大家都不需要挑明太多,我只想问三个问题,只要您能回答我这三个问题,那我想,这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明了了。”
吕婕没有出声,却以眼神示意衣凰问下去。
衣凰问道:“其一,您与和贺琏是何关系?其二,毓后五次三番被人嫁祸,真正的凶手与您又是何关系?其三……”
她突然顿了顿,不由侧身看了苏夜涵一眼,见他面色淡然,猜到她要问什么,便冲她微微点头,气息不见慌乱。
“其三,贤妃娘娘究竟为何人所害?”
吕婕静静听完这三问,眼角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竟有一丝惊羡浮上眉梢。她垂眸浅笑,微微点头道:“衣凰,你果真还是那么思虑周密,做事儿滴水不漏。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不难,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放了她――”
蓦地,她一抬手,指向身旁一直一言未发的九涯,苏夜涵与衣凰齐齐一蹙眉,吕婕看在眼里,苦笑道:“你们留下她也没用,你们想要的答案就只有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听我之意办事,她的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答案和东西。”
正沉吟间,苏夜涵淡淡开口,齿间丢出两个字:“好。”
轻微的一句话,只转瞬间,屋里屋外所有人便都已明了。
“姑……”九涯欲言,却被吕婕突然打断,喝道:“走!”
“我……”
“走。”吕婕背对着她,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冷笑道:“我让你走,不是让你去苟且偷生,而是让你代替我到祖先灵位前跪拜谢罪,而后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
此一言听得一众人心下微惊,这显然是在逼着九涯自行了断。
听她语气决然,九涯心知自己多说无益,只得缓步朝着门外走去。
澄澈明眸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衣凰眼底一片了然,有悲悯有不忍,却是始终没有上前拦住她,与苏夜涵挪身让开。
待走到门前,九涯顿然大吃一惊,不由回身看了一眼吕婕,这下算是真正明白,为何一向狠辣倔强的姑姑今天会妥协,会以三个答案换她离开。
院子里负手立于枯木下的一袭玄衣,竟然是一早就受嘉煜帝之命、离京去办事的四王爷苏夜洵。而那整齐列于一旁黑暗中的护卫该就是神武卫。
她知道,吕婕这是在用自己、用自己的性命换她的安全离开。她不愿走,可是她知道她必须走,只有她离开了这里,只有她找到羯族部下,才会有救出吕婕的可能。
想到此,她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咬咬牙向外走去。
突然,只觉眼前一道亮光一闪而过,凌厉的杀意迎面直逼而来,而她刚一抬头就看到那泛着寒光的剑尖已近眼前。顺着剑柄望去,持剑之人身着神武卫的衣服,那眼中的杀气却远比任意一个神武卫的将士都要深弄。那双看着九涯的眼眸中似要喷出火来,全身上下散发出无人能挡的冷冽戾气,恨不能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大卸八块。
而这样的他,这样的神色,衣凰和苏夜涵只见过一次――便是他与苏夜洵一道将苏夜涣的尸体带回京中那晚。
“十三弟!”苏夜洵不由吃了一惊,就连衣凰和苏夜涵也微微一愣,转身低眉间衣凰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十三不是去临水了吗?
――我是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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