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到他的最后一个“斩之”出口,众人脸上的神情已然变得异常激动,隐隐还夹杂着些许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般振奋军心之言,如今闻之,于他们而言,似乎涣王又回来了,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一般。
不,这是涵王,不是涣王,他的身上有比之涣王更加冷冽沉稳的大气,即使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这般无声地看着他们,他们依旧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霸气!
董未与巩申目光紧盯着冉嵘,看着冉嵘与苏夜涵,他俩显也想起了苏夜涣,想起他的冤死和惨死的模样,心如刀绞。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会儿激动之余,也不由得感觉眼鼻酸涩。
二人相视一眼,而后垂首齐声道:“末将谨遵涵王之令!”
听得二人所言,其余众人也纷纷道:“末将谨遵涵王之令,退敌军,卫我边疆!”
苏夜涵神情始终淡漠,可是何子几人均瞧得出他眼底那一抹清浅、不易觉察的笑意。
还未及四更天,整个军营中却几乎无人得以安睡。偌大的一个银甲军营,竟让敌军这么轻易就混进来下了毒,事发不到一个时辰,涵王便命人斩了炊事官,一众火头军罚奉一月,他们这一个月的俸禄被平均分成数份,悉数送往被害死的士兵家中。
将近辰时,东昌人马匆匆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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