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
听她说完,青芒继续道:“已经暗中通知了座主,她正在想办法应付皇后设下的陷阱。”
衣凰神情凝重,轻轻点点头,眸色一转,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青芒,道:“你带着涵王府的令牌,即刻前往找到城门守将元丑,就说我有事求他相助。青冉,备山庄里最快的马车。”
“是。”二人齐齐应声之后,转身便又消失在印月阁内。
苏夜涣浓眉皱紧,神情严肃,疑惑万分地看着衣凰:“元丑?”
衣凰神情亦严肃,道:“眼下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日后你自然一切都会明白。”她说着看了墨香雪一眼,问道:“香雪公主所受皮外伤不会影响行动,你们即刻动身赶往城门,一会儿青芒领着元丑与你们会合后,他会安排你们出城。”
顿了顿,她又道:“我现在不能离开山庄,他们既已得知香雪公主是朝着冰凰山庄的方向逃来,带人搜到这里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留下,等他们到了我自有法子拖上一段时间。时间拖得越久,你们就会越安全。”
言已至此,已不需太多话语道谢、道别。这不过是一场离别,待一切风平浪静、来日再见,他们想要怎么叙旧都行。
“衣凰……”苏夜涣心底一阵感激,仔细想想这一年来,她已经帮了他们无数次,可是他却还没有机会回报于她。
尽管他知道,她并不在乎这些。
“轰隆――”一道耀眼的光亮从突然被夜风吹开的窗子照进屋内,紧接着便是一声巨雷,将三人思绪全都拉了回来。
闪电照在苏夜涣的脸上,那一瞬他眸中的坚定之色越发明显。
从腰间交取出一枚银色镶金边的精致令牌递到衣凰面前,苏夜涣道:“这个,由你替我保管着。”
“这是……”衣凰纤眉紧蹙,虽然尚不确定,可是她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是银甲令牌。”
银甲令牌,那唯一一枚能够真正号令、调动全体银甲军将士的令牌。不说其他人,便只说银甲军军中那一万精锐亲兵,除却苏夜涣之后,只有这银甲令牌能够调遣他们,也只有苏夜涣深信之人方能取得这银甲令牌。
这么多年来朝内朝外不知有多少人打这枚令牌的主意,却悉数以失败告终。并非他们无能,而是他们始终都未能摸得清苏夜涣藏银甲令牌之处。没有人能猜得到他何时将令牌待在身上,何时有藏在了房里,或者究竟是他身上那枚是真,还是房里那枚是假。
也曾有人偷偷造了假令牌,意欲调动银甲军,却在他拿出令牌的一刹那被万箭穿心。没有人清晰地见过银甲令牌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可是只要是银甲军,取出令牌之后他们只需一眼便可辨别出真假――真正的银甲令牌一旦取出就会闪过一道刺眼的光,那道光,即使站得很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知道若我调动银甲军挥师入宫,必能取下那人的首级,为大哥,为那么多枉死在她手下之人报仇,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天朝叛臣,乱臣贼子,大哥与香雪也会与我一起一辈子背负这叛徒这个骂名,永世不得翻身,甚至还会连累你,连累七哥,连累母妃与十三弟……”他微微敛目,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直直看着衣凰,道:“我不能为了报一己私仇,而不顾这么多人的安危。眼下我若离京,数十万银甲军必是无主,如果没有人能带领他们,他们一旦动乱,后果不堪设想。”
衣凰垂首看着银甲令牌,轻叹一声,道:“即便你将令牌交予我,我无官无爵,亦不能代替你号令银甲军。”
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苏夜涣轻声一笑,道:“可是,你的远见与眼光,却是少有人能及。”
话说到这里,衣凰已然猜出他的用意,不由将眉头皱得更深,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么多年来银甲军战无不胜,朝野内外皆对银甲军忌惮三分,只要有银甲军在,其他各国各族就不敢轻举妄动,是以我断不能将银甲军带走,可是他们更加不能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中,为虎作伥。而且我这一走,朝中势力必有大动,想必那些野心勃勃之人也该露出头角了。你虽不在朝为官,却对朝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