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猜测应该还不知晓,宗正大人一早进宫,奴才出不得宫,所以刚一得到消息就让人通知了王爷,如今郡主既在洵王府中,消息又未曾传至洵王府,只怕现在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旁人都不知晓此事。”
苏夜涵沉吟片刻道:“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就算知道也要在别人后面知道。”
连安明垂首道:“奴才明白。”
苏夜涵想了想又问道:“对了,薛昊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连安明嘴角浮上一丝冷冷的笑意,道:“果不出王爷所料,这个薛昊仗着自己是宫中第一禁卫羽林卫统领的身份,当真做了不少让人憎恶之事,他滥用职权、欺上瞒下,受人贿赂,在禁卫军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亲卫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亲友,只是他为人处事颇为小心,若非王爷想起要奴才暗中紧盯着查他,奴才也想象不出他是这样的人。”
“哼……”苏夜涵冷声一笑,面色清淡,眼神冷魅,“那便寻个机会将他的事情抖出来吧,但是切记不能是你,等处理了薛昊,这个羽林卫统领的位子,也该换人了。”
他语气沉冷,连安明听得心中谨慎,用力点点头道:“这事王爷就放心交由奴才去办吧。”
苏夜涵道:“这段日子只怕宫里要不得安宁了,父皇不日便要回宫,你在宫中要事事小心,保住自己的命最为重要。”
“是,奴才记下了。”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缓缓聚集起来的乌云,苏夜涵轻轻一声太息,抬脚往着宫外走去,“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看这天,这场雨有的下了。”
连安明不声不响,静静地看着苏夜涵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华音殿,如若无事地去忙自己的。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之龄,可是做起事情来却稳稳妥妥,拿捏有寸。这宫中不比他处,不小心翼翼,不处心积虑,何以生存?
这些,早在当年冰贤妃救下不谙世事的他,又全力保了他母亲全尸、安然下葬之时,他便已明白。
仪秋宫中一片灯火通明,唯独承香殿内灯光昏暗,只燃了一盏青灯,先前玄蓉欲入内点灯,却被毓皇后制止了,而后她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屋子里,静坐许久。
被捏碎的杯子碎片散落在桌角和地上,洒出来的茶水已经干了,泡茶的茶叶还有些湿润,只是颜色暗沉,一如毓皇后此时的脸色。
苏夜洵阴沉冷刻的面色一次次在脑海里浮现,毓皇后想起一次,心便有如被刀割一次,隐隐作痛。
身为母亲,她何尝不想自己的子女快快乐乐过一生?可是她的孩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她的孩子生在了帝王家,就必须遵循帝王家的规矩,即便是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就算他不喜欢那个人,可是只要皇上一句话,他就算再不愿也要将人娶回府中。
她虽未一朝皇后,可是此时所能做的却仅仅是顺着睿晟帝的意思,劝说他答应这门婚事,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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