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与祖皇帝一样,都是个痴情之人,在位十多年间只有一后一妃,皇后为他挚爱的女子,在产下太子当日血崩而去,太子天资聪颖,深得鸿佑帝喜爱,不想却在十二岁那年因染上天花,不治而亡。鸿佑帝伤心至极,命人在帝陵之中修建两座墓,保其太子身份,以天子之礼葬于帝陵。
后来,再有太子先于皇帝去世时,皇帝都会细细斟酌一番,且看太子身前所做业绩是否足够有资格葬入帝陵,再做定夺。
如今苏夜澄这没的突然,且身份不尴不尬,众人没有头绪,只得转向睿晟帝询问。
自从接到第一封这样的折子,睿晟帝便日日皱眉不展,思量此事,却是过了十来天,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十二月初一,天降第二场大雪,这一场雪比前面那场更为迅猛冷冽,寒风一直呼呼刮了一整晚,第二日开门时,地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睿晟帝突来了兴致,命宗正量了一下,竟有五六寸厚。
殿外冰冷刺骨,殿内即使燃了炉子,依旧寒流阵阵。
宗正上前替睿晟帝换了杯热茶,见睿晟帝看折子正看得投入,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禀报,却又不敢打扰。
睿晟帝不由抬眼瞥了他一眼,道:“有事便说。”
“是。”宗正讪讪地应了声,上前指了指一旁的一摞折子道:“这最上面的两封是两位丞相亲自交来,命奴才一定要告知皇上批阅的,想来怕是与大殿下入葬一事有关。”
睿晟帝脸色骤然一沉,冷眸扫西宗正,“你如今倒是会猜测他们的心思了。”
宗正闻言骤然一惊,忙跪下拜道:“奴才不敢,奴才多嘴……”他说着连着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睿晟帝见了挥了挥手道:“罢了……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朕只是在想,他们都会有怎样的说法……”他说着又看了看宗正,凝眉问道:“宗正,你告诉朕,若让你猜测,你猜他们会说些什么?尽管说来,朕免你无罪。”
宗正有些惶恐,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奴才以为,二位丞相说法该是一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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