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太子即位,以太子的仁孝之心,她也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
思及至此,她终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衣凰一眼,眼底带着一抹狠绝,沉声道:“既然本宫的病由是在这张银票上,那便毁去这张银票吧。唉――原以为本宫已经将这些银票处理得干干净净了,真没想到竟还留了一张在你这里……”
她话没说完,然衣凰却早已明白她话中之意。
处理干净?如此说来,只怕那个替她将灵芸鬼魂一事闹大的香茹,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了。
虽然衣凰心里早已明了她绝不会为了袒护一个宫人而连累自己,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狠辣。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不足为奇,她既是能在这深宫之中安稳度过二十余年,且从一个修容一步步爬到贵妃的位子上,就必有她的能耐。
“但是――”就在衣凰细想之时,毓贵妃又突然开口道:“本宫也有一个条件。”
衣凰回神道:“娘娘且说。”
毓贵妃看着衣凰镇定的神色以及她那如泉冰眸,嘴角冷不防地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
;※;※;※;※;※;※;※;※;※;※;※;※;※;※;※;※;※;※;※;※;※;※;※;如今朝中各势力蠢蠢欲动,太子一派因着苏夜涣的关系,对于此事不愿作丝毫让步,坚持认为太子是受人诬陷,其他人虽没有正面与其交锋,却已然渐渐分成三派,分别支持清王、洵王和涵王,其中尤其以支持洵王的势力最为强势,想必毓贵妃从中出了不少力。
当朝尚书令毓古骞正是毓贵妃之父,平日里向来是眼高于顶,傲气十足。此次左相被贬,他本是升任左相的最佳人选,不想他倒是懂得避嫌,竟在那些时日收敛许多,一连多日称病不朝。
所以现在,表面上一切看起来还是一湖静波水面。
而今,毓贵妃还不能倒,太子也不能出事,一旦他们之中有任何一方出了乱子,都会引起整个朝廷的动摇。
一直以来,衣凰都觉得,即便自己不是什么清高风雅之士,但至少是个坦荡正直的人,然这一次她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终于也做了一件曾经为自己所不齿的事情……
轻叹一声,却是等到听到自己的叹息声,她才豁然回神,原来,自己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在这院子里坐了许久,久到腿脚酸麻,连站都站不起,勉强站起之后,身子竟朝着后面仰去。
以她之身手,想要稳住身体自是简单之事,只是未及她有此想法,一双手便从一旁伸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面前。
抬头,那是张熟悉的面容,永远的澹然宁静。
衣凰不禁想起还在章州之时,那天她的手被苏夜涵牢牢抓住,也是这般僵坐了一夜,第二天站不稳脚,是他从身后拉住了她……
“坐好,我看看你的脚。”他没有去看衣凰微怔的神情,只是让她重新坐到石凳上,自己则蹲下身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衣凰有些错愕。
苏夜涵依旧不看她,而是用手轻轻捏着衣凰的脚踝处,一点一点地试探着,“别撑着了,这些天你为了太子的事整日奔波,即便你自幼习武,身体也难以吃消,更何况……”
他说着顿了顿,终于抬头看了衣凰一眼,却是有些斥责的眼神,“那日在紫宸殿我便看出你的脚有问题,本以为你会自己小心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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