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急着做什么去?”
这宫女却正是之前引着楼陌均进屋的音儿,听到衣凰这么问,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反问道:“姑娘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深宫冷院?”
她虽有急事,然这个突然孤身出现的女子,她一眼就瞧出不是寻常之人,莫不是……冲着公主来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更谨慎了一些。
衣凰淡笑:“我来找六公主,楼大人告知公主略有不适,请我来替公主瞧瞧。”
果然,一搬出楼陌均,音儿的神色就放松了些许,再一听衣凰说的是楼陌均请她来的,便想眼前这姑娘身份恐怕非同一般,便又小心问道:“可是,姑娘还是没告诉奴婢姑娘是何人。”
想来这宓秀宫里就只住着苏潆泠一位主子,她们这些下人着急成这样,必是苏潆泠有事,是以衣凰不欲与她多言,想起不久前为了方便她出入涵王府,苏夜涵曾给过她一块涵王府的令牌,于是便从腰间将令牌取出送到音儿面前,“我也是涵王的朋友。”
音儿一见令牌,不由一惊,想涵王生性淡漠,少与人亲往,想必这姑娘必是涵王亲信之人,才会有此令牌,便放了心,问道:“既然楼大人请姑娘前来替公主瞧病,那姑娘一定是懂医术了?”
衣凰微笑点头。
音儿也不再多问,便领了衣凰朝着宓秀宫里走去,“姑娘请快随奴婢进来。”
衣凰想来听力不错,尚未进袭芳殿,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夹杂着一声声沉闷却厚重的咳声,衣凰不由眉心一紧,脚步更快了些。
音儿小声对她说道:“不瞒姑娘,方才公主突然咳喘不息,奴婢心知此去太医院路途甚远,既然姑娘是涵王殿下的朋友,又懂得医术,还要有劳姑娘……”
衣凰对上她担忧的眼神,定定地点点头。
甫一进入殿内,音儿就入内禀报:“公主,有位姑娘想见见公主。”
“咳咳……”苏潆泠伏在案前,并未抬头,“你去回,就说我身体不适……”
话音未落,便又重重喘了起来,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执起了自己的手腕,纤纤手指探上了腕脉。苏潆泠一惊,这才抬起头看向衣凰。
衣凰却并未看她,而是仔细地号脉,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公主的情况与太子颇为相似,同是由于中有积气、抑郁不得排解而导致头痛眩晕和咳嗽,这本不是什么大病,只是……”
她顿了顿,垂了垂眼眸看着苏潆泠,“公主这般情况持续了该有数年之久了吧。”
五年,至少五年了。
五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本该是陪在自己的夫君身侧,相夫教子,孝敬双亲,过着安然幸福的生活,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这个孤僻清冷的宫殿里,孤独地度过了这五年。
苏潆泠不答她,只是凝眉紧紧看着衣凰,声音微弱而清冷:“你是何人?”
音儿上前道:“回公主,她说她是涵王殿下的朋友。”
“七弟?”苏潆泠略有疑惑,目光不离衣凰。
见此情况,衣凰点头道:“正是。”说罢后退一步对着苏潆泠行礼:“小女子并无恶意,若对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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