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银甲军步入并州,并州总兵陆骞亲自前往接应。
骑马步入城内,衣凰不得不承认,相较于章州城,并州稍逊了一些,无论是从人们的言行举止还是衣着装扮中都看得出,不如章州城的繁盛与华丽,只是可惜――陆骞行礼道:“启禀二位王爷、郡主,下官在总兵府中备了些酒菜,为郡主压惊。”
“不用了。”衣凰断然拒绝,看了看陆骞有些难看的脸色和苏夜泽二人询问的目光便轻声一笑道:“涵王身体初愈,不适合鱼肉之补,当以清淡素食慢慢调理一段时日方能荤素酒辛不忌。”
陆骞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下官可另行准备一些……”
衣凰依旧摇头说道:“这样多有不妥,会让人认为我们天朝的涵王是个不懂得体恤民苦,爱摆架子的庸王,恐会贻人口实。”
说着轻轻扯了扯苏夜涵的衣袖,苏夜涵顿然领悟,对着苏夜泽说道:“既然我不便出席,就由十三弟一人代劳吧。到时候十三弟可得与陆大人喝得尽兴了。”
苏夜泽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卷进来,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苏夜涵和衣凰已经走进总兵府,由下人领着朝着准备好的厢房走去。
陆骞恐苏夜泽也会拒绝,连忙道:“如此,十三王爷可先行回屋洗漱歇息一番,一会儿下官去叫您。”
苏夜泽“嗯”了一声,突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然而已经晚了,已不见苏夜涵和衣凰的身影。
邵寅与青芒四人早已在总兵府中等候,见二人回来,好不欣喜,先前得知陆骞出城迎接他们的消息时,就已经开始准备干净的衣服和洗澡水,结果等二人进府时,水已经冷了,这不得不重新准备。
衣凰戏言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王爷与他们相处得很不错嘛。”
苏夜涵脸色一冷,严肃说道:“你走之前究竟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衣凰故意装傻,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我说什么了?”
“这得问你吧。”苏夜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衣凰,眼神冷冽,“为何他们整日躲着我?除非我问,否则绝不开口说话。这,可是你教他们的?”
衣凰“噗”的一声笑出声,边笑边说道:“原来他们这么听话啊,我还怕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会坏了大事呢。怎么,难道邵寅和方亥也是如此吗?”
听着衣凰的笑声,苏夜涵脸色更冷,“你说呢?我在想是不是不能再留他们在我身边了?如今他们对你的话是言听计从,万一有一天你不再是我这边的人,我岂不是留了两个杀手在身边?”
衣凰神情骤然一滞,抬头呆呆地看着苏夜涵,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说道:“这一点王爷可以尽管放心,一来,他们听我的只是因为这样做对王爷有利无害,二来,你的命是我拼了自己的命救回来的,别说我不会想要害你,就算我真的想杀你,我也会亲自动手,绝不劳烦别人。”
苏夜涵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女人……”
“如何?”衣凰扬眉问道,“世间难寻,是吗?”
苏夜涵叹道:“确实难寻,难寻的狡猾。”
闻言,衣凰忍不住笑开,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头便靠在了苏夜涵的胸前,她愣了一下,正欲站直身体,突然一双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背,轻轻地,然却让她没能抽身站直。
“别动。”感觉到衣凰有些挣扎,他开口缓缓说道,“我想知道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
衣凰低头弯起嘴角笑了一笑,突然身体往下一缩,从苏夜涵的的怀中脱离,嬉笑道:“自然是真的,否则还有谁敢眼睛眨都不眨地就拦下王爷,不让你去参加宴席?”
苏夜涵看了看之前揽着她的那只手,不禁淡淡一笑,“说来也是。都怪我一直都没有约束你什么,倒成就你现在这跋扈不羁的性格。”
衣凰不禁撇撇嘴,“即便你要约束我,那也得有本事约束得了才行。再说,约束了我,谁给你采药治伤?”
说到这里,衣凰略微停了一下,看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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