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声音一顿,猛地抬头,目光似剑,直直盯着衣凰,“我好奇的是,那么一群人,明明呆在屋里好好的,究竟一眨眼被你藏到了哪里?”
衣凰轻笑道:“佛语有云,一切皆为虚幻。将军怎知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她淡然空灵的声音让琅峫不由得愣愕,“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在你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农舍里了?”
衣凰眨了眨眼睛,弯起嘴角:“可以这么说。”
琅峫甚是不解地看着衣凰,凝眉思索了片刻,又骤然一笑放弃了。
这个女人不可视为凡物,就决不能以凡人的心思来推敲她的心思,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决不能大意了。
想了想,他说道:“我不与你探讨这些个佛偈,我们突厥人从来不信佛,不礼佛。”
说罢站起身,欲离开这间有些燥闷的屋子。
刚下完雨,天气怎的还这么沉闷?
又或者,是自己的心态沉闷?
一想到明天自己的毒就能完全解除,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欣喜,反倒有一丝失落,他从不欺骗自己,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有些舍不得衣凰,而今看来,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放她回天朝,从此可能再无相见的机会,二是杀了她,带着她的尸体回突厥,可是那样却没有任何意义了。
即使他再怎么琢磨不透衣凰的心思,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至少知道了衣凰的脾气,她向来是说一不二,说到做到,看似静淡平和的眸中,总是隐约泛着玉石俱焚的寒光。他绝对相信,如果自己用五千精兵逼迫她离开天朝,随他回突厥,她还会像那天在山上那样,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刺向自己,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给他救下她的机会。
对于目空一切,对什么都可以舍弃放下的女人来说,生死不过是一场选择,她不想死,然她也不怕死。
而更关键的是,现在,他怕她死……
“啪!”
身旁突然一道身影灵动,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动他面前,同时手指间的金针射出,来人猝不及防,只能让步躲开,手中的长鞭抽在门旁,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呵!要与你作对的人还真不少!”衣凰话音刚落,挥袖一震,白色水袖飘散开来,袭向来人。
琅峫定了定神,并没有立刻出手,衣凰的身手他见识过,若单打独斗,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所以他并不担心衣凰,反倒有些替来袭的黑衣人感到惋惜,惋惜他今天来的不是时候,遇上了衣凰。
黑衣人见琅峫立在一旁不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不禁眼神一怒,摆脱衣凰的拦截,“啪”的一鞭子,直直朝着琅峫抽来。琅峫脚下生风,躲开她的同时飞身上前,眨眼落在黑衣人的身侧,抓住她的手腕,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管不着!”黑衣人恶狠狠地回了一句话,手腕突然像一条蛇一般,轻轻一转,一缩,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他的钳制。
这下轮到衣凰站在一旁看好戏了,听了二人的谈话,不禁笑道:“这是个姑娘,将军可要手下留情才是。”
琅峫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