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镶满竖条白色霓虹灯管的光幕墙,光幕墙前立着那套高大的骑士铠甲,铠甲紧靠着光幕墙。
光幕墙靠铠甲背后正中的位置,有一根极细的霓虹灯管已经不亮了,灯管上有个缺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坏了。而前面那尊铠甲也有些歪斜,好像身体略微前倾。
韩大胆儿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副铠甲,又朝上下左右看了看,接着便随着老蔡,从旁边的门走进拍卖厅。
此时,拍卖厅椅子上坐着许凌峰、巴勒斯和张曦几人,梅若鸿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一直死死盯着厅里的众人。高敬晖、严致一还有王维汉以及其他宾客,包括谢安和让皮埃尔都去了休息室。艾丽娜夫人已经送去了医院,据说她除了中致幻剂的毒,肩膀和脸上还受了外伤,像是被刀子划破了。
不光是她,原本坐在韩大胆儿旁边的高敬晖也受了点伤,只是后颈划了个小口子,伤得不重,包扎之后也没什么大碍。
巴勒斯和张曦看见韩大胆儿回来了,赶紧起身走过来,一直坐在门口的梅若鸿也赶紧走上前,她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出韩大胆儿脸色有异,便赶紧询问道:
“什么事了?那个丫头呢?”
“又碰上戴猴脸面具人的家伙了,交了手,没什么大碍,那丫头也没事受了点轻伤,狗少带着她去医院了!”
梅若鸿刚要接着问,谁知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一群穿着法租界巡捕服装的洋人,走上二楼,在一个身材肥胖的法国男人带领下,走进了拍卖厅。
这法国男人身材臃肿矮胖,带着帽子,留着两端微微上翘的八字胡,看样子四十多不到五十,目视前方,眼神也不甚锐利,只是让人觉得有些神采。
巴勒斯赶紧走上前和这个肥胖男人握手,并简单讲了一下,从宾客进入洋楼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儿,然后给韩大胆儿介绍道:
“这位是工部局巡捕,波尔波罗伯特督察长!”
接着又给这位波尔波介绍道:
“这位是天津十分有名的神探,韩先生!英租界红堡的案子就是他破的!”
波尔波礼貌地和韩大胆儿握手,但眼神轻蔑,嘴里还说了句略带侮辱的法国俚语。
岂料,韩大胆儿一脸严肃地握手之余,也用一句法国俚语回敬,他话一说完,波尔波却是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国人,竟然会说法语,而且还是懂得法国俚语,不禁再次上下打量韩大胆儿一番。
一般人就算懂得书本上的法语,也能用法语进行正式交流,也很少有外国人懂得俚语,所谓俚语就等于咱们中国的土话,或是俏皮话谚语之类的。可他哪里知道,韩大胆儿在法国教会学校念书,由于教会的老执事上法语课时也经常教一些法国俚语,所以韩大胆儿对一些法国俚语也十分精通。
波尔波用法语问道:
“你法语在哪学的?”
韩大胆儿刚想直接回他“你管得着么!”
却见梅若鸿走近两步,冷冰冰地用法语回道:
“我们是教会学校毕业的!”
语调平缓清冷,却十分刚硬。
波尔波虽然来中国也不少年头了,可一向对东方文化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平时方便学了一些中文,但也说得十分蹩脚,比起巴勒斯也差得还远。但波尔波是个虔诚的教徒,所以每周必会到西开教堂做弥撒,跟教会的老执事也很熟,知道老执事常年在教会学校教法语和艺术之类的学科。料想这两个年轻人必然是老执事的学生,于是也不再多问。
这时波尔波对韩大胆儿的态度也有所缓和,只是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儿依然还在,眼高于顶地扫视了全场一遍,对巴勒斯道: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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