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手电照着地上里间屋木门,木门被火烧水泼又断成两截,很难找到门下绑着洋火儿头的痕迹。韩大胆儿伸将断裂的门板拼在一起。
陈飞扬见师父想拼起木门,便要上手帮忙,但韩大胆儿见他双手有伤,未免在现场摸索沾了细菌造成感染,所以并不让他动手,只让他在一旁打着手电。
韩大胆儿将木门拼合之后,见木门四周都有被瞬间燃烧的强气流灼烧的痕迹,但木门中央和偏下方,却并没有什么灼烧痕迹。只是木门被崩飞之后,被外间屋二次爆炸的碎玻璃和火焰打中,有些地呈现破损和被烧灼的痕迹。
看样子果然和韩大胆儿推测的一样,男具男尸当时就背靠着门,用坐姿顶住木门。所以里屋的尘爆时,气流冲击和烧灼的痕迹,只在木门四周,中央和偏下方由于有男尸遮挡,所以即便被强气流崩断,这位置也没什么烧灼痕迹。
韩大胆儿又在外间屋看了看,屋子里的画架子,静物桌,都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就算真有细细的绊绳,曾经绑在静物桌上作为机关陷阱,此刻也已经烧光了。
墙上原本挂着许多油画,还钉着许多人体素描素写的草稿,这时素描草稿已经差不多被烧光了,油画大多也只剩下画框。
原本墙根还放着很多半成品油画,爆炸时韩大胆儿随手抓一摞,起挡在了他和陈飞扬身前,后来被爆炸气流冲击,有的被崩得破裂四散,有的则被吹到了屋子角落。
在四散的半成品油画中,有些被水浸透,有的烧剩下一半,只有一副被气流吹到角落里,尚算得以幸免。但是由于救火时泼了不少水,所以画布已经被水浸泡,并且沾满了焦黑的泥灰。
韩大胆儿把那张黑漆漆的画放在一旁,用手电照着,撕了块衣服上的布,轻轻擦拭油画,希望可以把画上的焦灰擦掉。插了几下却发现,这幅画被水浸泡之后,颜料似乎都松散了,一擦就掉下一大片。
油画即便被水浸泡过,凝固的颜料也没这么容易被水泡散,可他用布一擦颜料就掉下一大片,他闻了闻擦过沾了颜料的布,发觉并不是油画颜料的那种气味儿,带着点微微的奶臭味儿,却更像是水粉颜料的气味儿。
水粉颜料和油画颜料不同,也和水彩颜料有所区别,素描和水粉画是西洋画的基础,一般绘画先从素描素写学起,之后才会接触水粉绘画。水粉画和油画有些地方相近,但本质上又不同,可以说水粉画是油画的基础。
水粉颜料也和油画颜料不同,虽然也能在画作颜料凝固后,有钟油画笔触般的图面敢,但是这种水粉颜料却很怕水,被水浸泡就会散开。而且即便没有水,时间久了如果颜料层比较厚,也会发生龟裂,不会像油画一样历久常新。
韩大胆儿用布小心的将水粉颜料擦去,原本是一张沉睡女人的肖像画,却变成了一个手拿画笔的瘦削男人的画像。
原本画作,上用水粉遮盖所画的女人神态安详。但水粉画下面,油画层所画的男人却面容瘦削,右手握着画笔,双眼注视前方,眼神冰冷,就像是在和看着油画的人对峙,这画上男人的长相和画室里发现的那具男尸十分相似,像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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