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鞋足迹,按照西门里春杏同院儿妓女描述,那个疑似凶手的人穿的应该呢绒西装外衣,那怎么会配一双布鞋呢?”
尤非看看足迹,略微思索,说道:
“这……也不一定就是凶手的脚印吧?还指不定是谁留下的脚印呢!”
韩大胆儿道:
“那鞋印儿很新,鞋印儿边的湿泥跟死者鞋印儿边的湿泥,干湿程度一致,显然差不多一个时候形成的。如果你还不信,王振和凶手交过手,你可以去问问他,凶手穿的是什么衣服什么鞋。我的判断一定没错!”
他接着又道:
“再看地上的痕迹,凶手杀死死者,直接摆成平躺状态开膛取走内藏,和前两案,先摆出睡姿,画速写之后才摆成平躺姿势开膛的手法不同,而且下刀的手法方位也不同,墙上的符咒没有颜料,全都是血写成的。
这都是照猫画虎,根本就不是之前的凶手!想不到,还出了个模仿开膛手模仿犯行凶手法的模仿犯!”
范通道:
“好么!您了说绕口令呢!
依我看,哪有那么复杂,是不是因为,这次杀的是个男的,一个大男人,摆什么睡姿画什么速写……这地上血这么少,肯定是拿东西接着,都用来画符了呗!
之前因为血不够,所以画符都掺了颜料,所以这回直接放血,用家伙接着,然后用血画的符咒!”
韩大胆儿道:
“你出来行凶作案,还带着铜盆接血吗?你以为杀猪放血呢!”
范统也不敢再抬杠,嘟囔道:
“不就是跟您了讨论案情么……怎么还急眼了……”
他也不再跟范统废话,让尤非带着人在现场取证,然后把尸首拉去防疫院尸检。
接着问道:
“刘方呢?”
尤非道:
“说是去诊所守着王振了!”
“诊所在哪我要去诊所看看王振!”
韩大胆儿到了诊所的时候,王振已经缝完了针,正在输血,韩大胆儿看了一眼王振的伤势,见他还在昏迷,便去和大夫聊了几句。
从大夫嘴里得知,王振的刀伤是从右肩斜向左下侧砍伤的,凶手下手着实不轻。
韩大胆儿从刘方手里接过王振的配枪,见配枪枪口上竟然有一道斜斜的刀痕,竟然把纯钢的枪管砍掉一节。要不是被这枪管挡了一下,又被牛皮腰带上的铁扣隔了一下,这一刀就得把王振右肩连带半个身子都砍下来。
这时刘方凑上来道:
“怎么了韩头儿?”
韩大胆儿道:
“凶手果然和之前案子不是同一个人,这次男死者脖子上的刀口,和王振的伤,都显出这个凶手是个左撇子!”
刘方道:
“都怨我,当时看见个黑影,有瞧见地上躺着尸首,我摔了一跤,王振伸手灵活,我就让他赶紧去追了,谁知道差点送了性命!”
“看清凶手体貌特征了么?”
刘方回忆了一会儿道:
“那黑影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样貌,就是恍惚着觉得他身材不矮,应该比我俩高,不过应该没有韩头儿你个儿高!”
韩大胆儿心道,这个凶手恐怕会功夫,伸手还不弱。个儿高却动作迅捷,而且凭着一刀能把枪管砍掉一节,恐怕手底下功夫就不弱。这更和之前那个连环剖腹的凶手,完全不同了。
他让刘芳继续守着王振,等伤势稍微稳定了,就转到大医院,自己则赶紧去了防疫院,想看看老苏这次验尸的结果。这个凶手毕竟不如开膛手模仿犯心思缜密病态,说不定会留下不少线索,而且韩大胆儿总觉得,他模仿作案是为了掩盖其本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