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所以手底下着实有不少好东西。可到了薛五爷这代,家里五个兄弟,他排行最小,上面四个哥哥都英年早逝。他就成了家里一根独苗,因此家中自小十分溺爱。
这位薛五爷一点祖传观星望气的本事没学到,就会游手好闲,家里老家儿死后没几年,家业就败得七七八八了。之后薛五爷的爷字就没人叫了,大多直接管他叫薛五。
过去他常拿着家里的好玩意儿,来古玩铺子出手,只有这时候,人家才称他一声爷。可这几年下来,他家里好玩意儿都卖光了。
别看这位是个纨绔子弟,但他可不傻,家里真东西没了,他就经常逛鬼市,找点高仿的西贝货,每次都是趁着天擦黑,快上灯的时候,去古玩铺子出手。
您别说,这薛五爷和老城里蔡二少爷有个共通点,就是古玩浸淫久了,也成了半个行家。他入手的西贝货,虽然都是仿的,但有几件仿的着实不俗、虽然大部分铺子的掌柜都是心明眼亮,但也难保有一两个小铺子掌柜打了眼。
后来久而久之,这薛五爷卖假货的臭名远播,几乎所有古玩铺子都会不做他的买卖了。蓝半尺会做人,这才淡着他装作没看见,这要放在别的古玩铺子,就算不给打出,也得拿话把他挤兑走。
薛五爷见蓝半尺不拾茬,又看见个穿警服的大个子,也不敢炸刺儿,就是一阵哼哈的咳嗦,想引起蓝半尺注意,可蓝半尺假装没看见,继续帮着韩大胆儿解密码。
蓝半尺费了半天劲,这才刚刚解出几个字。
韩大胆儿看着蓝半尺写出的几个字,念道:
“实沈之内…析木之首……荧惑……太白入毕……见长庚……”
这些字根本连不成句子,韩大胆儿也是一头雾水,越看越迷糊。蓝半尺看看解出来的字,放下笔略微思索,他好像看得懂其中有些意思,但似乎有些却不解其意。
他思量了一会,正要开口,却听一旁的薛五爷说:
“这时占星的词儿!”
蓝半尺白了薛五爷一眼,心道,我不知道么,用得着你说。
薛五爷看出蓝半尺的意思,哼唧道:
“所实沈之内,指的并非是星宿,应该是地域!”
说着站起身来,拎起桌上包袱想走,但好像觉得包袱有点松了,就故意解开包袱重新整理一下,包袱一解开,立刻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罐子。
韩大胆儿听闻薛五爷所言,说了个开头就戛然而止,便要转头追问。谁知蓝半尺这时忽然堆出一脸笑容,高声道:
“哎呦!好么瞧我这眼神,没看见五爷来了,您了今天怎么有功夫往我这小铺来坐坐……”
他一边说一边走出柜台,一挥手招呼铺子里学徒伙计道:
“二子!一点儿眼力见儿没有,赶紧给五爷沏茶去!”
学徒的小伙计一愣,然后瞬间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放下手里的掸子,跑去后面沏茶了。
韩大胆儿心说这蓝半尺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再看蓝半尺赶紧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说道:
“您了祖上是钦天监,您按说您了可是内行,那就劳您驾给讲讲?”
话是这么说,眼睛可一直没离开,薛五爷包袱里那个罐子。
包袱皮儿一打开,蓝半尺刚瞄了一眼就瞧出来,这是个元青大罐,这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装着上赶着请教学问,其实是凑近了赶紧瞧瞧那青花大罐。
这时候薛五爷可算得以了,最撇得跟八万赛的,眯着眼瞧了蓝半尺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一番韩大胆儿,这才说道:
“你们刚说的几个词儿,都是占星的词儿,但是开头那两具,所谓实沈和析木,指的是十二次!”
韩大胆儿对占星方面是白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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