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死者的血液和脏器样本,让范统送去化验,但政府的化验部门做事拖拖拉拉,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出不了化验结果。
其实此刻,韩大胆儿已然心中雪亮,就算没有毒物检测报告,凭借老苏尸检的发现,发生在孟家的一连串事件的真相,他也完全了然于胸。
正这工夫,坐着白崇伟汽车去巴斯德化验所的张彪也已经回来了。不过他刚回来,就又让韩大胆儿安排去做了其他调查取证,并且让他先回总厅,调集些人手,再一起去搜集证据。
张彪临走前,韩大胆儿还嘱咐他,一定要格外保密,到了需要搜索证据调查的地方要封锁消息,绝不能让人给嫌疑人通风报信,让嫌疑人有了防备!
张彪虽然身高体壮,扎须虬髯,看着挺唬人,但其实和范统一样,也是好偷懒开小差的人。要是放着别的领导这么来回支使他,他准会找借口开小差,不过韩大胆儿是他的救命恩人,韩大胆儿安排的事儿自当别论。
更何况为了尽快取证,白崇伟又让自己的司机送张彪去了总厅。来回不用腿儿着,还有汽车座,张彪也不觉得有什么辛苦,反而有点乐在其中,只是苦了白崇伟的司机老郑,开车来回跑。
韩大胆儿已经弄清了基本真相,但是尚有一些推测需要印证。所以他再一次走向三楼,那间孟老爷子的书房!
走到书房门前,他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仔细聆听房中的声音。书房中只有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响动。
周围十分安静,但若不是韩大胆儿本身耳聪目明,换了其他人,又隔着房门,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韩大胆儿礼貌地敲了敲了门,听见里面的裴润道了声:
“进来吧!”
这才推门走进书房。
书房一张小几案上放着用餐过后的碗碟。裴润依旧坐在书桌后喝茶看书。韩大胆儿环视四周,见屋内虽然家具书本依旧,但却总觉得有些不同。
“孟老爷子!午饭时候的事,您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吧!”
韩大胆儿道。
裴润依旧翻看着书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韩大胆儿道:
“孟老爷子还请节哀!”
裴润却叹了口气,操着苍老的声音道:
“哎!说不定也是件好事!这几年,小秋着了魔,现在倒也干净!”
“孟老爷子似乎并不喜欢这位二姑爷!”
“本来小秋喜欢,也就由着她了。
……吃软饭也不打紧,但这小子品表里不一,所以我原想劝小秋和他分开,不过这孩子对倪仲坤那小子魔怔了,一直听不进去别的人的话!”
言谈之间,似乎裴润也知道倪仲坤在外的品性。
且不论光裴润身份的真假,光是他身上那种来自老父亲的爱惜女儿的温情,和对女儿嫁错郎的一丝悲凉之感,就不是一个普通孩子能装出的。
韩大胆儿道:
“我想请问孟老爷子,既然您自称是借尸还魂,那还记不记得去世那天的事情?这么问有些唐突,还请您见谅!”
裴润这时抬起头来,看着韩大胆儿,说道:
“怎么?不相信我就是孟邦彦,还想来试探我?那是我上一世最后一晚,我当然还记得!”
韩大胆儿不管他的疑问,反而又问道:
“那您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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