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来了好几封信,说南方养人,让我们以后也去那养老,正好这次去那走走,看看环境。都说天津人恋家,其实哪的水土不养人!
家里这些买卖,有几个老掌柜看着,我也放心。过几天我们就动身,你不用管担心我们!”
韩大胆儿他爹早看出,他一直为了朱天飞的死自责,现在又担心爹妈的安危,生怕三阳教报复会牵连到家里,所以才畏首畏尾举棋不定,于是他爹干脆决定去南方暂避,让韩大胆儿没有后顾之忧,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韩大胆儿心中感动,刚喊了一声爹,他爹却道:
“大小伙子,别婆婆妈妈,跟老娘们儿赛的,早点睡吧!”
说罢就转身回屋了。
韩大胆但深知,自己屡次犯险,最担惊受怕的也是爹妈。自己不管不顾,全不念爹妈养育之恩,每每和敌人以性命相拼,却让爹妈每日如坐针毡忧心忡忡,最要命的是把祸患波及到了家人身上,想来实在是不孝。
他正踌躇不定时,却不想,反而是亲爹一番通情豁达的宽慰,让他平添了一份勇气,心中又燃起了斗志。
韩大胆儿下定决心,不但要铲除三阳教,为民除害,给小舅舅报仇,更谨慎小心,若枉莽莽撞撞送了性命,那最对不起的就是爹妈。
几天后,叶灵伤势大好,韩大胆儿先把她送到防疫院老苏那静养。然以后帮爹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钱,身边又带了两个亲信的伙计下人,叫车出了门。
一家人先奔院子里佯装听戏,实则是戏开罗之后,再从旁门悄悄上车,直奔南运河,走水路南下。这主要是为了,防着三阳教有人跟踪。
韩大胆儿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三阳教的确在他家附近,安排了不少眼线。前些日子韩家一直进进出出,中西、西医,亲朋好友一大堆人。这两天人虽然都散了,但韩家安静得出奇。之前还愁云惨淡的,今天却一反常态,一家子欢欢喜喜地套了车,要去院子里听戏。
三阳教的眼线自然警觉,跟着韩家一家三口,一直到了戏院。两个进去盯梢,两个在门口把守,但就这还是跟丢了,等散了戏也不见韩家人从戏园子里出来。
三阳教有个坛主算是比较精明,韩家三口离开中途离开戏园子,他就一直跟着,但没多远就被韩大胆儿发现,两三招儿制服之后,就捆得跟个粽子赛的。趁夜直接扔给海河三所,托高宝生送到总厅羁押审讯。
韩大胆儿甩开尾巴之后,护送爹妈一直到了江浙,直到进了三叔家门,他才回转天津卫。由于一路上水路转陆路,又是坐船,又是火车,又是汽车,一通捣腾耽搁了十多天才到。
这一路,韩大胆儿谨慎小心,严防有三阳教的人尾随,精神总是高度紧张。可他爹妈却跟游春赛的,沿途观赏湖光山色人文景致,心情愉悦,全不赛在避难。
直到韩大胆儿把老公母俩送到三叔家,要回天津卫的时候,二老才神情严峻起来。韩大胆儿他妈满脸忧色不舍,死活不让韩大胆儿离开。还一直埋怨韩大胆儿他爹。
他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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