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些干花瓣,颜色缤纷艳丽,却是罂粟的干花!
罂粟花朵虽美,却是制取鸦片的原料,花朵有多艳丽,害人就有多深。罂粟花极易种植,屋中黑土酸性交稿,正是种植罂粟的所需,罂粟喜欢阳光,这屋顶大洞便是专门给罂粟照射阳光用的。那炉子和锅则是熬煮鸦片所用。
看屋中面积,老田种的罂粟其实不多,适才包袱里那些鸦片膏,也不知是存了多久才能存这么多,估计要辛苦好几年,可那一包袱鸦片着实值不少钱,买了也够老田生活好几年的。
老田见状也不再隐瞒,只好实言相告。
老田虽然有点积蓄,但他没儿没女,光靠这种花儿种草,也就春夏能换俩钱。除此之外他还在院中重点萝卜白菜,但长此以往也是日子过得也是艰难。他原本在北京王府里当过花匠,那时候王府后院儿里种了一盆罂粟,老田知道这东西耐旱,好活于是就打起了种鸦片的注意。
他种的也不多,几年下来自己熬煮烟膏,也积攒下不少,前些时候找了个中间人,联系了个买家,想把这批烟膏子出手,换个养老钱。
那抽烟人叫吴六,是侯家后一家烟馆里的伙计,他们早就约定今晚交收,可胡同里刚发了枯骨案,老田怕惹人注意相等过过再说,可清酒红人面,财白动人心,最后他还是壮起胆子,去侯家后交收烟膏子,结果却被韩大胆儿直接逮住!
韩大胆儿见吴六交代的老实,有看着老田孤老头子一个,着实可怜,便道:
“哎!老头儿一个人也是想赚点养老钱,挺可怜的!”
老田听这话头儿,像是有缓,正要央求韩大胆儿,谁知他却又对范统说道:
“范统!既然他们都交代了,就别打他们了!拿绳子捆上,明早送回厅里,先关些日子再说!”
韩大胆儿语气温和,但话说的却硬,把老田那点求生指望,生生给窝了回去,气的老田直想骂娘!既然有韩大胆儿这话,范统也不客气,找出两条绳子把俩人捆得跟个粽子赛的。
叶灵瞅着韩大胆儿道:
“大哥哥!你这刚才不是说,这老头儿挺可怜的么,这么可怜,怎么还抓他呢!”
韩大胆儿冷冷地道:
“可怜怎么了,可怜犯法就不抓了吗?”
叶灵嘻嘻笑道:
“大哥哥,那你上次放过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啊?”
韩大胆儿喝道:
“你这么大闺女,怎么没皮没脸的!你倒给我提醒了,你也真该进去反省反省……”
说着朝叶灵伸手腕抓落,叶灵身法奇快,嘻嘻一笑闪身避开,从二楼窗子忽地跃出,那只小狐狸也紧随其后,跳窗逃走。范统都看傻眼了,不知道原来眼前这美貌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大本事,赶紧跑到窗口向外张望,可叶灵这时早就跑得远了,哪里找得到。
第二天一早,范统押着老田、吴六,带着一包袱鸦片会总厅交差。
不多时,尤非和张彪等人也都到了。韩大胆儿带着几人开始逐一入户调查,他刚来到姚寡妇门口,正要拍门,这时候远远地有个人,叫住了他。韩大胆儿回头一看,却原来是梅本事。他正带着两个警察,往这边来了。
韩大胆儿赶紧走过去问道:
“梅头儿!立案的事儿,上面批了么!”
梅本事精神足满,腰杆儿拔得溜直,并不答韩大胆儿问话,反而大声将尤非、张彪等人全都招呼过来,然后高声道:
“枯骨案!上峰已经批准立案调查……”
他看了韩大胆儿一眼,然后接着道:
“现在案子由我全权负责,所有人听我指挥!”
梅本事指挥个人,继续入户调查,自己也带着两个警察,去拍屠夫周波的门,韩大胆儿反而被晾在一旁。
他心想,最近梅本事一反常态,可能是怕我总破案立功,抢了他风头,不过查案这种事,梅本事压根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最后指定还得靠自己查清案情。
韩大胆儿本就不想争功,反正帮着查案的人越多多好,自己查明案情,大不了全算在梅本事头上,不和他争功就得了。
他正想上前帮忙走访,梅本事却一转身,对韩大胆儿冷冷地道:
“一会儿有别的事儿安排你去干!这的事儿你不用管了!”
韩大胆儿听罢,登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