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下一些专员或者特派委员之类,到下属各省市机关,名为检查考核,或是传达中央政府精神,实则是收取好处,领受供奉,这已经是一套预定俗称的规矩。
陆松涛这次来颁奖,恰逢年关将至,想来临走时必要又不少礼物供奉,随他一并南归,他虽然为人豪侠,从来厌恶这些官场须臾,但既然身在其中为了办事方便,这种好处如果不受反而像是故意树敌。也只能领受了之后原封不动,回去转交给上司。
韩大胆儿除了奖章和奖状之外,还得了一份儿丰厚的赏钱。他见颁奖已毕,既然梅本事不在,就凑近厅长身边,想低声和厅长直接汇报南市枯井中的案情,可还没说两句,就换来厅长一阵白眼和满脸怒容。
尤非虽然没听到韩大胆儿和厅长说什么,但相处已久,也能猜出几分,必然是有突然的人命大案,想要直接上报给厅长。见厅长白了韩大胆儿一眼,就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
“南京派来上峰领导在这,你这工夫跟厅长报告人命案子,这不等于给厅长上眼药么,自找倒霉么!听我的,有嘛事儿等厅长得空儿了再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尤非还好打听个新鲜事儿,言罢又低声问道:
“又哪出命案了,让范统带俩人去看看,先收了尸首做个记录,回头再说呗!”
旁边的范统听见了,一脸不高兴低声道:
“这可没有啊!老尤,这事儿你恁么不去呢?”
韩大胆儿简要把枯井发现尸骨的事儿和尤非说了,但叶灵和石狮子的发现却没提,之说自己是半夜追贼失足落井。
尤非听罢,叹了口气道:
“嗨!我以为嘛事儿呢,都已经变成骨头了,多放一天半天也活不过来,等厅长赔南京专员吃完饭再说吧,说不定那会儿梅本事也来了!”
韩大胆儿见厅长等几位高官,已经拥着陆松涛出了大门,上了小轿车,心想正事要紧,陆松涛自然不会介意,就算惹怒了厅长,也不能放任井下枯骨冤魂不顾。
他正要去拦住轿车出门,可这时候,手下一帮兄弟却都围上来道喜,七嘴八舌问什么的都有,自己被众人簇拥着脱不开身,凭他的本事一晃身子就能把周围这些为都甩出去,可这些兄弟都是好心道喜,没来由的对他们动手,实在说不过去,他正想一个跟头翻出人群,可小轿车却早已经开出了总厅院门。
韩大胆儿心想,就这些领导吃完饭,下面还有的是节目呢,与其跟上司呈报,不如直接一帮兄弟,先把收敛尸骨勘察现场,稍后再正式立案。可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手下兄弟见他刚得了奖金,都盼着他请客吃饭,这工夫谁有心气儿跟他一起去办差。他也只能先把这帮馋鬼喂饱了,才好让他们干活儿。
他拿出赏钱,请其他弟兄一起去先得月吃饭,这次不光是侦缉科,就连其他科室也都一并请了。
大家伙都去饮宴,总厅不就空了,所以领导安排了一些人留守,其中大部分都孟威预备队中的警员,预备队里也有些脸皮厚的,跟着韩大胆儿一道去了先得月,让预备队留守是上司的命令,孟威也不敢违扭,只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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