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少轩辕镜在手,忽然镜身巨震,险些将镜子掉落。这时却听见周围笑声响起,声音阴冷至极,闻之寒透骨髓。
他转头一看,却见塔楼下,楼顶茶座处立着一人,这人青布大褂,头戴礼帽,一抬头却原来是那憋宝的和尚,不知何时也爬上了塔楼,悄声立在狗少身后。这和尚今天不穿僧袍,却穿了寻常的大褂,还戴了顶礼帽,若不是他抬起头来,光线昏暗出,还真辨不出是谁!
狗少见是和尚来了,忙从塔楼趴下,显得有些尴尬,口中却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咱不约好黄昏时劝业场楼顶见么?”
狗少明知约定的是入夜之后劝业场会合,但冲着和尚适才的冷笑,自己想要独个儿寻宝的心思,依然被他撞破。越是这种时候,却越要胡蒙一通,切要说的的十分真切,把对方唬住。
不料那和尚听了狗少睁着眼睛撒大谎,却并不揭穿,反而只是满面笑容,连连致歉道:
“今日不巧龙王庙门前的花子不在,寻得他在得了缚龙索,着实废了一番功夫,这才来迟了!”
和尚虽面带笑容,但却显得皮笑肉不笑,看得人身上发毛。
两句简单交谈之后,狗少也找不到什么话说,僵立良久四下张望,侧头看和尚时,见和尚今日的俗家装扮,便没话找话地问道:
“您了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和尚眼望远处淡淡地道:
“劝业场地处租界,人来人往甚为繁华,穿僧袍不免惹人注目,露了行藏!”
言罢两人间又是一阵沉没,狗少手中兀自握着轩辕镜,他看看镜子问道:
“您了说这镜子能照处黑蛟的妖气,我刚才试了,嘛也照不到啊!”
这时夜幕低垂,天色蓝中透紫,由浅转深,放眼望去,津城之中,星火点点,只租界各处,反而灯光熠熠,灿若星辰。梨栈大街和金街各处,也是店铺林立灯火通明,来往行人不减反增,犹胜白日当空。
这时和尚缓步走到狗少身边,摊手向前,显然是朝狗少讨要轩辕镜。狗少见和尚脸带笑容,却眼神阴冷,心中不由一寒,但自己拿着轩辕镜,又实在找不到黑蛟所在,无奈只好将镜子交在和尚手中。
和尚持镜在手,爬上劝业场塔楼顶端。狗少跟随而上,心中暗想,虽然轩辕镜给了和尚,但那金铃铛还在我手里,绝不能让和尚知道铃铛丢了,自己手中却是个假货。
和尚之前明明说过要借月光华,轩辕镜才能展现神威,照出黑蛟要其所在。但现月亮初升,且一阵北风刮过,忽然聚起片片薄云,云遮月光,又何来借月光华。
狗少正要询问,却见和尚高举轩辕镜,镜身似乎微微颤动。和尚持镜四周寻找,但却不似用镜面照射脚下津城,反而像是手持思南找寻方向。
只见和尚将镜身指向,西门外方向,只听和尚低声道:
“找到了!”
狗少闻言大喜,赶忙朝着和尚所指方向看去,但四下找寻半天,却始终不见和尚事前所说黑蛟的妖气,便问道:
“哪呢?哪呢?你不是说有妖气么?我怎么嘛也没看见?”
和尚道:
“要是你能看见,却要我何用,这妖气若无慧眼,就算轩辕镜在手,也看不到!”
狗少听他弦外有音,但这二年自己脸皮早就磨得厚了,也不在意和尚的话,还继续问道:
“那黑蛟到底在哪?”
和尚道:
“铃铛皋!”
和尚说的其实就是西门外的铃铛阁,这铃铛阁的阁天津人一向念皋,所以铃铛阁就叫铃铛皋,玉皇阁叫玉皇皋。铃铛阁是西门外稽古寺中的藏经阁!
稽古寺始建于唐代,元代至正年间在稽古寺旁又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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