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俚戏捏着鼻子,也是满脸腻歪的道:
“您了这身上倍儿味儿,都出尿碱儿了,准是扒茅房看老娘们尿尿,踩空了掉坑儿里了,对不对!”
狗少正要辩解,大俚戏嘴快,又拿话把他噎了回去:
“那就是搞瞎巴,让本家老爷们儿逮找了,跪地下求饶,吓尿裤了!”
狗少没见插不上话,没辙了只能提高嗓门道:
“出人命了!……”
大俚戏接口道:
“好么!搞瞎巴,还把人本家老爷儿们弄死了!”
大俚戏这说着,麻杆就从腰里掏手铐子,要把狗少铐上。
“那甭问啦,准是顺手把人家孩子抱出来,打算直接卖了呗!
“那这回,二年可完不了,您了这准得挨枪子啊,反正不是外人,谁逮不是逮,正好便宜我们哥俩,头功一件。”
“别打岔了!我这是刚在坟地救了卖糖墩儿老九他们小子……”
麻杆听他来这么一句,当时拍拍大俚戏,示意他先别开玩笑了,再看这孩子还真眼熟,的确像是卖糖墩儿老九的儿子。
老九儿子百岁儿那天摆了几桌,麻杆、大俚戏这俩小子,本身就是街面上的,又和老九认识,再加上那天不当班,所以也蹭了顿酒。除了记得那天的“肉菜河鲜八大碗儿”和“直沽烧”,在席间的确见过老九的儿子。
俩人罢了口,狗少才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他可没说他是贼着人家小媳妇想动歪心眼儿,他只说自己是看见这老九的孩子,才暗中跟着小媳妇去了坟地。
麻杆、大俚戏是越听越玄乎,虽然压根儿不信他说的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但看着狗少这样子,离了歪斜尿一裤,还抱着老九的孩子,也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也不敢怠慢,忙引着他直奔老城里的派出二所,还赶巧了吓一跳正和几个巡警在小屋里推牌九。
吓一跳拧着眉瞪着眼,连输了好几手,这把正摸了一手双十二的天牌,刚要推倒,就被大俚戏给叫住了。
他斜眼一看是自己没出息的小舅子,心里老大的厌弃,连头也没回就道:
“弄走!弄走!怎把他带回来了?丧气玩意儿!”
大俚戏也知道吓一跳顶不待见这个小舅子,但是冲着狗少刚才说的,也不能直接就把他撵出去,但万一这他要是满嘴胡吣,这俩小子又不想扛这个雷,于是道:
“您自个儿问吧,反正我们俩是不太信他说的……”
说着就奔门口往后蹭。
这狗少也知道自己这三姐夫不待见自己,但是出了这个事儿也没辙。刚进门瞅着吓一跳拧眉瞪眼的也不敢吱声,这时候正巧瞄见吓一跳手里是一副天牌,看他脸色由怒转喜,这才敢硬着头皮,堆出一脸谄媚说:
“三……三姐夫,那个……那个……”
狗少心里发虚,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句整话。
吓一跳翻开手里的骨牌,一看桌上另外三家已经亮了牌,除了对家一个斧头,剩下俩上下家,一个杂七,一个杂八,最大就是自己手里的天牌。
吓一跳面露得意之色,咧开嘴露出一颗金牙,笑着手一摊翻开自己的骨牌。另外三家一看是天牌,也是一阵郁闷,边上围着看的几个巡警,连喊好外带捧臭脚。
其实吓一跳整晚上,统共没赢几把。可他是个所长,手底下几个狗腿子,成天都是抬着聊天,捧着说话。
吓一跳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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