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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 白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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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值不了几个钱,但梅若红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仿佛显得自己千挑万选,可以托付终生的人,竟是个贪图小便宜的市侩之徒。

    其实韩大胆儿都不知道,何庆锠为什么包工包料白送西服,直到被梅若鸿点破才恍然大悟。

    他虽然也觉得一件西服不算什么大事儿,但见梅若鸿别别扭扭的神情,还是赶紧告诉她,自己收那身西服,是那送西服的孩子放下就跑了,而且随后去红堡自己也没穿那身西服,而是穿了从老白那借来的新西服,那身西服还好端端放在盒子里,摆在自己桌上,相等有空了,就把西服退回去。

    梅若鸿听他这么说,转而心情大好,登时满天乌云尽皆散去,而且露出了些许难得的微笑,欢欢喜喜地进了家门。

    咱们话说回来,西装虽然是赵景生送的,那送衣服的孩子,中途不查却被人在衣服上动了手脚,以至于害苦了盲目试衣的朱天飞。不过韩大胆儿并没在意那西服,也从没打算穿它,这才没发现任何不寻常的端倪。

    此时之说韩大胆儿回到家,反复思量在谦德庄的三个疑问,但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他在谦德庄和无皮的白二姐拼斗时,强行运气,并使用铁板桥功,躲开致命的三枪。此时静下来,才觉得屋内翻腾,腰背疼痛,想是腰背肌肉拉伤,连脏腑受了些轻伤。他躺在床上,伤患、谜团两相侵扰,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韩大胆儿吃了早饭便出门,赶往了和陆松涛事先约定的碰头处。

    韩大胆儿到了杨家大桥,却没见陆松涛。其实陆松涛早就到了,只不过今天他又换了一副妆容,带着黑框眼镜,像个文质彬彬的学校教员,若不是他主动走过去和韩大胆儿说话,韩大胆儿根本认不出来是他。

    两人在杨家大桥碰面,全因此处你这火柴厂后院儿的仓库很近,想要就近观察此处地形和周围情况,以便尽快取走国宝,运回南京。但不巧这天正赶上,海光寺日本兵营调派军队,换房日租界,附近都是日本兵和军用卡车。

    两人怕败露行藏,只能换个地方商谈,于是随便找了个“落在馆”,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坐下。

    这落子馆,专唱莲花落。因光绪年间,抓髻赵入宫为西太后唱莲花落,所以落子一时大为流行。后来妓女们也纷纷学唱,用以拉客,所以落子馆也称“坤书馆”“花茶馆”。

    馆内自成一格,供奉周庄王牌位。还设置了伸出式样的舞台,台上设一桌,摆放“什不闲架子”,台上四角有台柱,台口有及腰的栏杆,旧时妓女踩着三寸金莲不能久站,便可手扶栏杆而立。

    馆内唱的多是淫词浪语,所以旧时落子馆虽和妓院有别,但名异实同。鼎盛时期,天津卫知名落子馆有大小数十家,大部分都在南市、侯家后一带。

    当时的落子馆有八大部、四大花部等说法。像是什么“中华”“同庆”“群英”“权乐”“华乐”“天合”等等都是最出名的落子馆。在这听落子,一水儿的男人,没有女听众。到了民国年间,这种坤书管、落子馆逐渐式微,所剩已经不多。

    陆松涛故意找了家小落子馆,和韩大胆儿商谈东陵国宝的事情。因为落子馆里听众,都是来此取乐消遣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唱落子的几女身上,对于旁的则无甚兴趣,所以这里虽说乱了些,却是密谈的好去处。

    俩人还未说道正事儿,韩大胆儿见陆松涛又换妆容,觉得他这百变奇侠的易容术的确十分了得,想起了昨日在谦德庄所遇到的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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