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子弹身子回弹,举枪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迅捷无论,眼看剥皮凶犯就要命丧韩大胆儿枪下,谁知这时“咔”的一声,花口撸子枪,竟然子弹卡壳,弹壳卡在套筒抛壳窗上,不能击发。
就这么稍稍一顿的工夫,剥皮凶犯抓住时机,举枪又朝韩大胆儿射击!
韩大胆儿适才强运内气,使出铁板桥,不论脏腑筋骨,都受到极强冲击,根本无力再用此法闪避,心道不妙,但也无计可施。他刚想来个就地十八滚,能避开极强是几枪,即便中弹,每页尽量护住要害。
就在剥皮凶犯正要开枪的一瞬间,忽地一瓢凉水从天而降,这瓢水犹如并非直上直下。而是从韩大胆儿身后斜上方泼降下来,正浇到韩大胆儿和剥皮凶徒身上。
那剥皮凶徒被清水泼了满脸,来不及开枪,怪叫一声向后便退,一边退步,一边胡乱开枪。
只见他被清水泼中后,脸上吱吱直响,顺着眼眶直冒青烟,且不停流出黄水,气味儿若腥臭难闻。
韩大胆儿死中得活,见剥皮凶犯胡乱开枪,赶紧一手一个,抓起程老六和范统,疾向后退,直退到西屋才算作罢。
他见刚才那清水泼在剥皮凶犯脸上,竟然烧得对方眼冒黄汤,心道不妙,不知那清水是什么腐蚀溶液,难道是王水不成?赶忙伸手在脑袋和后颈上抹了一把,可说来奇怪,自己被水泼中,却不痛不痒,丝毫不觉异样。
他抹完后颈,见掌中清水并无异状,观之物色嗅之无味,只是普通清水,有几滴从头发上滴落唇边,却有股浓重的咸味儿,竟是普通的冷盐水而已!
这淹水从是从房檐上泼下,泼水的人显然是友非敌,但此刻也顾不上思量到底是何人相助。
这时范统和程老六已经渐渐复原,身体不再酥麻,手足也有了力气。三人听见院中枪声连响,拦着几轮子弹乱射,现下只有驳壳枪击锤敲击声,却再无枪响,心知此次定然是真的弹药用尽。
韩大胆儿这次加着小心,先从屋里往外张望,见剥皮凶犯捂着脸,手里驳壳弹仓已空,他仍旧慌乱地不住扣动扳机,发出“啪啪”的击锤撞击声。
韩大胆儿将撸子枪卡住的弹壳退下,举枪一步步走近那凶犯。范统刚才被他制住,心里有气,现在见他弹药用尽,脸上带伤,便几步急奔上前,一脚踢掉他手中空枪,然后抬手一巴掌打在凶犯脸上。
韩大胆儿以为凶犯定然躲闪,谁知范统这一巴掌竟然结结实实打在对方脸上。只是范统一巴掌打完,全发觉掌中黏糊糊滑腻腻一片,抬手一看,见手掌上粘着一大块人皮。
此时那凶犯倚着墙边站起身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是受了极大痛楚。只见他脸上皮肤被扯掉一大块,露出里面殷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骨骼筋膜。
适才淋在他脸上的盐水,从他五官七窍浸入皮下,只转眼工夫,那红梅的人皮已经开始下垂肿胀,正缓缓从这人身上褪下。犹如毛虫破蛹一般,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片刻之后,红梅那整副人皮,犹似一件衣服,已经滑落在地。墙边只立着一个筋肉外露,全身殷红无皮人,一动不动。
韩大胆儿三人,以为他已经气绝,正想凑近,不料这无皮人竟突然暴起,二指成勾抓向韩大胆儿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