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多大功夫,满脸麻子就嗤嗤冒烟,疼的陈雀子当一蹦老高,看见街边有桶凉水直接就把脑袋扎进桶里。
等洗掉脸上的“药”之后再看,麻子是没了,落下满脸雀子一片小坑,他找野郎中理论,人家还真行,没跑没逃就在那等他呢!一问野郎中,人家说了,你要点麻子,点掉没,还有麻子没,没麻子了就是治好了,治好了有什么可理论的!
当时问得陈雀子哑口无言,转念一想,花五毛钱,还能跟正规医院比么,所以也只能认倒霉了。因为落下一脸雀子,从此得了个陈雀子的外号。
就从他点麻子这事儿,就知道这货做小买卖手里有俩钱,但却十分抠门儿。为人好色,但从来不去清吟小班那种高档地方花钱,每每都来谦德庄嫖暗娼,而且每次还得讨价还价,是个又色又抠的老光棍!
每次陈雀子来,都去找牡丹,但要是看见牡丹这有客,就找个转子房,“半夜下馆子——有什么算什么”。牡丹打心眼儿里厌弃这货,所以非到了没客清闲的时候,也不会接陈雀子的生意。
这天云雨之后,陈雀子撂下钱就想走,可牡丹一看钱数不对,平时他给的就少,今天比平时还少一半,当时就揪着他不让走。
陈雀子非说给的就不少了,牡丹身上不干净害他得了脏病,剩下的钱等看病用。这大半夜的俩人就一顿吵吵,院儿里原本有个保安公司派来看场子的人,但赶巧了,这小子跑到胡同口去抽签买夜宵去了。
同院儿还有仨暗娼,但一个老的卧病在床,另一个年轻的,被清吟小班凑人数“叫条子”给喊走了。
这叫条子就是找妓女来陪饭局,一般叫条子找的都是清吟小班这种高档妓院里的妓女,但凡事也有例外,有时候来了大客,叫了桌酒席,要找一帮粉头陪酒,小班儿赶上还有其他客,粉头不够数,就会找几个凑数的。虽然从次一等的地方找,但也要找年轻懂事儿,有点姿色的。像是年老色衰的,就只能和牡丹同院儿卧病在床那位一样,躺炕上等死而已。
还有一个叫“槐花”的暗娼,刚做完生意,正在睡觉。被俩人争吵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扒窗户一看,原来是陈雀子和牡丹因为嫖资在争吵,也不理会就想继续睡觉,谁知这时候,院儿外忽起一阵大风。
就这功夫,房顶上传来一阵野猫嚎叫,那声音凄厉异常,吓得牡丹和陈雀子当时一激灵。
这时,一股旋风从把院儿门刮开。
霎时间院子里飞沙走石,刮得人睁不开眼睛,这时一个白花花东西从旋风里探出来,竟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裸身老妪,老婆子浑身赤裸惨白,皮肉干枯如同鳞甲,寸寸裂开露出红肉。她披头散发,脸上沟壑纵横,面孔上只有一张嘴,却看不见眼耳鼻,那张大嘴张开,腥臭扑鼻,里面生满了倒刺尖牙。
陈雀子一见,当时就吓得魂飞天外,他甩脱牡丹的手夺路而逃,可院门口堵着那个白老妇,他只能踩着水缸,从一侧矮墙翻出逃命,单留下院儿里瑟瑟发抖,僵在原地的牡丹。
牡丹此时看着眼前的怪物,头发根儿直竖,嗓子眼儿发紧,连一声都喊不出来!双腿僵直,半步也挪不动!
此时那白老妇怪叫一声,朝着牡丹就蹿了过来。牡丹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裤裆下屎尿齐流,半分也动弹不得。白老妇双手指甲如钩,锋利赛刀,一爪就抓住牡丹顶门,另一爪在牡丹身胸前一划,肚腹登时便被剖开,肠子内脏立马流了一地!
白老妇张开一张怪口,把牡丹的心肝扯出来,扔进嘴里,两排倒刺尖牙发出“擦擦擦”的摩擦声响,犹如利刃交错,转眼便把心肝吃个干净。
就在牡丹尸身瘫软之际,白老妇指爪在她顶门一划,用力一扯,将牡丹整张人皮扯下。她把人皮附在肩头,犹似披了个搭包。牡丹尸身没了人皮便血葫芦赛的倒毙在地。
此时她虽已气绝,但血肉还没死透,竟自搏搏跳动,肌理不时抽搐震颤,看上去煞是可怖!
白老妇搭着人皮,只留下牡丹没皮的尸首扔在原地,一窜身被旋风裹着,转头向槐花这屋瞪了一眼,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槐花瞪大双眼捂着嘴,躲在窗边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等暗娼院儿里看场子的人吃了夜宵回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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