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统也跟着上来帮腔,想捞点油水。可那老鸨子一边讨饶,一边说最近这片不太平,买卖实在不好做。
几个老油条和老鸨子扯皮,韩大胆儿是来办正事儿的,不愿意多耽误功夫这些屁事儿上,就冲着老鸨子道:
“你这没牌儿经营,我也不难为你,问你什么说什么,不然这几位要怎么着,我可管不了!”
说着拿眼往张彪李环几人一指。
张彪、李环、王振、刘元、连带范统都没想到韩大胆让人能这么说,赶紧就坡下驴,大声呵斥,一心想着榨出点油水来。
老鸨子见韩大胆儿人身高体壮,威风凛凛,就够瞧的了,另外几个奇形怪状,拧眉瞪眼,有都是官人儿,这要打点一人一份,得花多少,真比刀子剌肉还疼。
见眼前这个大个子,给竖了根杆儿,还不赶紧顺杆儿就爬,赶紧鸡奔碎米赛的点头,就跟歇了虎子吃了烟袋油子一样。
韩大胆儿细问之下这才清楚,九道弯儿这片胡同,前面临街的地方有几间粮店,靠着赤龙河,经常会有南方的运粮船,在河边卸粮。这片胡同是一家房产公司盖的,胡同里面有不少住家,但大多是赁房的租户。都说这片胡同盖的时候,有高人看过,暗合奇门数数,所以外人走进来常会迷路。但住在胡同里的人,对道路都十分熟悉,没听说有谁迷路的。
头半年下大雨,打雷闪电的,胡同里路灯电线不知道哪被打坏了,从那以后就不亮了。政府说了几次给修,但一直没有下文。这胡同原先就是一片大坑填平的,四周高而中间低洼,修建这片胡同的时候,胡同院墙修得都是又窄又高,要是没有路灯,晚上一片漆黑。
后来接连有人在胡同迷路走失,打那之后就传出,这片胡同有鬼打墙,甭说晚上,就算白天走进来,都没几个能再出去。住在胡同里的租户们人心惶惶,都纷纷找房搬家了。
所以胡同里大部分院儿门都关着,也没有人租住。有些是买了这的房子,一时间搬不走,要是靠着这片胡同外围的,就干脆不走胡同里的院门,直接搭梯子翻墙走外围。住在靠近胡同里边的那些人,只能白天大亮的时候出门,赶着天黑前回家,就不出屋了。不过这样的人家一共也没几家。
最近这鬼打墙消息传得更凶了,九道弯儿附近显得十分萧条,一过了中午,周围几条街上几乎都没什么人经过,估计人家都绕着这片地方走呢!
韩大胆儿听完老鸨子叙述,依然分析不出此,此地出现迷魂阵的原因。不过他敢肯定,这里出现的猫腻,绝不会是鬼神为之,一定是人为所致。
他见也问不出什么,就打算带着众人离开。可张彪、李环几人,跟着跑一趟,怎么也得捞点油水,其中尤其是那个,瘦得赛骷髅的王振。死活也要讹俩钱儿才肯走。
最后老鸨子没办法,从屋里拿出几块银元。老鸨子也是个钱狠子,看那神情,感觉比剜她心割她肉都疼,眼泪儿都快出来了。这门口这萧条样儿,估计最近都没什么生意上门,院里除了她还有四个大活人呢,人吃马嚼的也着实够她一呛。
讹完了钱,几块料意犹未尽地跟着韩大胆儿出了门。花四儿一直在门口等着,见几人出来,就随着几人一起进了九道弯儿。
张彪、李环几人也听说了,最近九道弯儿不太平,但心里想着逛一圈就走,就算有危险,有韩大胆儿冲在前头,实在不行还,有个范统和花四儿当垫背的,所以也不担心。
没成想韩大胆儿把他们七个人分成三队,分别从九道弯三个岔口进去,沿途用滑石候在墙上标记,找到线索就原路返回。找不到线索的话,能走出去,就从其他胡同口出去,再绕回到暗娼这家门口汇合。
韩大胆儿带着范统花四儿一队,张彪、李环一队,王振、刘元一队。三队人分别从三个岔口进入这片胡同。
韩大胆儿自不必说,带着花四儿范统,沿途细细观察,找寻昨晚来过的痕迹。他也估计到,其他两对人会偷懒耍滑,可他没想到的是,另外那两对压根没往里进。
韩大胆儿他们这对刚走进胡同不久,另外两队人就退了回来。他们以为大伙儿一帮人进胡同,天塌下来又大个儿顶着。可谁想到韩大胆儿会提议分组。这人手一分开,那玩意有个马高镫短的,自己可吃不消,干脆就说查完了,什么线索没有,直接原路返回得了。
那几块料咱们放下不表,单说韩大胆儿这对。
他带着花四儿往里走,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昨夜相同的路径。就算他伸手扶着墙壁,找着昨晚的感觉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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