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交情,这要是冒然去找白崇伟帮忙,显得像是要人家报恩赛的,自己实在行不出这样的事来。
白崇伟久在生意场,一进银行大门,就看出韩大胆儿面有难色,又见他和一老一小两个犹太商人站在一起,以为是有什么经济纠纷,就赶紧上来出言询问,看看自己能帮什么忙!
白崇伟这人,虽然岁数不大显得有点轻浮,家里有钱,又是警察厅厅长的小舅子,普通人指定以为,这小子和那些豪门大户,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一样,经常以权势压人。其实这小子虽然花钱大手大脚,而且也经常出入些风月娱乐场,但本身人性并不差,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儿。
他之前被韩大胆儿救了性命,要搁着一般纨绔子弟,当时虽然千恩万谢,嘴上说得好听,但完事就全扔到脑袋后头去了,根本不会拿救命之恩当一回事儿,不嫌你救命救晚了就不错,还能记着恩人的好?
白崇伟可不一样,自打被韩大胆儿救了,就一直念着他的救命之恩,总想找机会报恩。而且接触过几次之后,觉得韩大胆儿这个人十分率真直爽,和平日里生意场上,那些尔虞我诈伪君子全然不同,所以心里对他十分敬重。
白崇伟一问之下,韩大胆儿也不托词,隐去了三阳教一节,只说了得到一把保管箱钥匙,是重要物证,来汇丰银行就是想开箱子找破案线索。还碰巧,白崇伟今天也是来开箱子的。
他最近得了些政府内部消息。银元当时作为流通货币,因为洋钱里含有大量白银,政府怕白银外流,于是想着手货币改革,打算收回市面流通的银元,发行新纸币。白崇伟多聪明的人,他知道真金白银都是硬通货,纸票子可不保值,于是就大量兑换受了一批成色不错的银元,有一部分还换成了金条,今天就是来汇丰银行,多开两个保管箱存这些黄白之物。
白崇伟得知韩大胆儿想开箱子,却缺少印章和证明手续,就出面找经理担保。这家汇丰银行虽然是英属银行,但其中也有一些洋行华人的股份,其中就有白崇伟的一些股份,只不过占比很小。
他本以为,说明了这原本的租赁人已经身亡,保管箱接下来也没人续租,自己则可以出钱续租。以为这样,那洋人经理能开开面儿,谁知道这帮英国人都是死心眼儿。
这时白崇伟板起脸来,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凌厉,他凑近银行经理,口中低语几句,韩大胆儿只依稀听到“侵吞储户存款”几个字,他声音甚低,旁的却再听不清了。
只见那银行经理脸上变颜变色,白崇伟所说的事情似乎和他有关。不多时那经理神情稍定,又恢复之前那副英国绅士范儿,腰杆儿挺得溜直,但脸上神情却缓和许多,已经全然不似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那经理走到韩大胆儿身边,微笑着向韩大胆儿询问,要开哪个保管箱,箱号是多少。
韩大胆儿心里暗笑,看你个英国鬼子,装王八蛋可有一手,刚才还讲规矩呢,这会儿就怂了,倒也不怕栽面儿!
韩大胆儿也不知道保管箱号,只能把钥匙递给银行经理,经理接过钥匙,又询问了保管箱租赁者姓名,然后转身进办公室,去翻查保管箱记录了。
小犹太暗挑大指,冲着白崇伟道:
“鼓楼上挂灯笼——高明!”
白崇伟没想到这犹太商人模样的年轻人,一张嘴竟然是一口地道的天津话,微微一愣,随即微笑还礼。小犹太这人既不认生,也不客气,上来便跟白崇伟攀谈起来。小犹太的爸爸,听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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