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空的。发掌那人一转身,见一个身影从半空轻巧地落在地上,却是身受重伤的小六子。发掌那人扑上来又是一拳,便和小六子缠斗在一起。
抬担架的四个狱警,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小六子,现在竟然生龙活虎,都惊掉了下巴,半晌才反应过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忙,只能愣在原地踌躇不已。
两人交手十多招,只见发掌人一扬手打出一只暗器,不偏不倚正打在小六子掌心,暗器细长,力道奇猛,直接贯穿小六子掌心,奔着他面门飞去。小六子低头闪避,却被发掌人一探手抓住了头发,那人用力一扯,小六子连头发带脸皮全被那人扯掉,那发掌人借势后越,站定身形,竟然是韩大胆儿。
这时梅本事和监狱长、闫振生等人全都赶到。只见韩大胆儿站在原地,手里揪着一张人脸皮,对面那被揪掉脸皮的小六子,虽然脸上血迹未干,但面色苍白,却是一张毫无伤痕的脸。
在场众人除了刚才在地下囚室,见过小六子的梅本事韩大胆儿几人外,其他熟识的狱警,再看小六子那张脸,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人手掌被铁筷子贯穿,鲜血长流,双目如电瞪视韩大胆儿,低声道:
“厉害!竟然没上当!”
这声音全不似之前又尖又细,反而和被烧死的殷枭一般浑厚低沉。
这人刚说完这句,立即要发足往监狱大门外跑,只听“砰”砰“砰”几声连珠枪声,他脚前土地上,尘土碎石激飞,瞬间被打出数个弹坑。两侧墙头岗楼上的机关枪,都已经瞄准了他,又有数名狱警赶上来,端着长枪将他团团围住。
韩大胆儿微笑道:
“你可别动,要不就成马蜂窝了!不过反正今晚也要处决你,早死晚死都一样,对吗?——殷枭!”
梅本事还一头雾水呢,和范统对视一眼道:
“殷枭?不是刚才烧死了么?”
韩大胆儿道:
“刚才地下囚室被烧死的是哑巴夏九良!眼前这人才是殷枭!”
范统自作聪明说道:
“我懂了!咱们一开始看见的就不是殷枭,哎!……不对啊,夏九良是哑巴,在囚室怎么说的话?而且他不是被扒皮死了么?”
闫振生也道:
“地下囚室里说话的,的确是殷枭,咱们看见他说话,他声音我也听过,这个冒充不了!”
韩大胆儿微微一笑道:
“我们都上了当!第一次咱们看见的的确是殷枭,但第二次开门看见的却是夏九良!门口站着的狱警小六子,才是真正的殷枭!”
韩大胆儿知道大家不明白,为什么夏九良一个哑巴,突然能说话了,声音还和殷枭一模一样,都要开口发问。韩大胆儿抬手示意众人先别发问,听他解释。
只听韩大胆儿道:
“殷枭档案说,他能请鬼神上身,全靠他能模仿别人声音,而且民间有种绝活叫“腹语”,就是嘴不动,却能说话出声。夏九良被火烧死之前,只是张口动嘴配合,声音其实是门外装成小六子的殷枭,用腹语发出的!”
众人听韩大胆儿这么说,都吃惊不小,有人问道:
“那真正的小六子呢?”
韩大胆儿叹了口气接着道:
“小黑屋,被扭断颈骨,扒皮而死的才是陈六两,小六子!”
他接着道:
“这是一个抛球杂耍一样的手法,但这手法要实行,必须要内神通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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