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装有壁灯,但灯泡很小,光线也十分微弱,只能依稀辨清道路。走下楼梯约莫有三层楼的深度,这才看见一条甬道,两边墙壁上也有几盏壁灯,但依然显得昏暗无比,好像所有光都被甬道的黑暗吞噬了。
走了不远,甬道尽头有盏稍大的顶灯,罩着个灯罩,将灯光聚拢向下,灯光下有一扇厚重的铁门,上了三道大锁。铁门旁放着把椅子,地上有几个踩灭的烟头。
闫振东看到空椅子,转头对陈琦怒道:
“看门的人呢?派的谁?”
陈琦忙道:
“小……小六子,陈六两!”
“人呢?”
“撒尿去了吧!这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我一会儿逮着他,狠巴巴揣他一顿!”(天津人管揍、打就叫揣,连用力和面都叫揣面)
闫振生皱着眉哼了一声,走到铁门前,伸手拉开门上铁窗板。露出个方形小窗口。梅本事、韩大胆儿和范统都走近窗口观瞧。见铁门内是个圆柱形囚室,囚室顶上有灯,扣着个铁丝灯罩,灯光虽不强,但也能勉强看清囚室内环境。囚室高不足九尺,阔仅丈许,显得甚为压抑,地上没有床,只铺满了稻草,墙边放着个恭桶,盖着盖子也能闻见囚室内一股潮湿骚臭。
囚室中央,坐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看不出身高,见他身形消瘦,穿一身破旧的囚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胡子,脸脏得跟灶王爷赛的,一看就是长期关在这间囚室,很久都没出去放风了。
陈琦说这蓬头垢面的,人正是三阳教幽冥使——殷枭。
殷枭盘膝而坐,一言不发,双臂时而伸直,时而蜷曲、两手忽上忽下,一会儿又双掌合十,他双手枯槁指甲很长,手指还不停伸直弯曲,嘴里似乎在默念什么,但声音甚小,听不见他说什么。
韩大胆儿不明所以,便向闫振生和陈琦询问,陈琦说这好像是他们三阳教的祈福手印,之前就看他做过。可能是害怕恶鬼凶灵找上他,所以在这祈福保护自身。
韩大胆儿接着囚室内灯光望见囚室墙壁上,用石头刻画着一副画,画面巨大很像宗教壁画。画中有五个人,还有五个头上长角头顶三棱的夜叉恶鬼。画中第一个恶鬼用刀划开一个人的肚子,掏出肚肠子,第二个恶鬼双手撕开一个人胸膛,掏出了人心,第三个恶鬼正在活剥人皮,第四个恶鬼喷出一道火焰烧死了一个活人,第五个恶鬼直接把活人撕成碎片。每个被杀活人身上都画了个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诡异的符号。整幅画,画面简单粗糙,却异常可怖,虽然只是单色刻画,却好似鲜血喷涌,让人观之色变,如坠地狱,胆颤心寒。
每一个恶鬼杀人的图画下,都刻着着几个字。第一个是“抽肠割喉”,第二个是“开膛挖心”,第三个是“剥皮夺魂”,第四个是“业火焚身”,第五个是“碎尸万段”,整幅壁画上面有四个大字,虽然灯光不能完全照见,四个大字有一半都半没在黑暗中,但却能隐约看出是“地狱浮屠”四个字!
韩大胆儿厉声问道:
“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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