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专门给他买了一大包。老苏见了韩大胆儿,原本死气沉沉的,才有了点笑模样。他知道韩大胆儿是实诚人,于是也不客气,把灯交到抱着罐子的手里,伸手接过点心。
这装着罐子的人头,是前几年一个人头案的证物,人头一直没有家属认领,案子也一直没破,所以人头就一直用药水泡在罐子里。老苏这人看惯了生死,既不害怕也不忌讳,所以经常把人头拿出来给自己做个伴儿。
韩大胆儿道:
“我还买了刘记的酱牛肉,还有义聚永的烧锅,一会儿陪您喝两盅!”
老苏拎着点心,把他让进自己住的屋子里,说道:
“还喝,你一张嘴老远都能闻见一股酒味儿,看来晌午就没少喝吧!”
“没事,喝多了我就在您这对付一宿!”
老苏道:
“这荒郊野外的,又是鬼节,也就你这么个胆儿大的敢往这跑!”
韩大胆儿怕天热,把酱牛肉捂馊了,赶紧摊开荷叶包,又在老苏桌上拿了俩小碗,满上两碗酒道:
“您坐着咱先喝点!”
老苏放下点心道:
“不忙!待会儿再说!我知道你这么晚来,准是为了白天送来的几具浮尸!跟我来吧!”说着就把提着灯推门出了屋。
韩大胆儿也不虚与委蛇,就跟着老苏出了门,俩人从走廊尽头的小门进去,里面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那时候也没有存尸体的电冰柜,停尸房多数安排在地下室,或是不见阳光的阴暗之处。
来到地下室小走廊,往前没几步就是扇双开大门,门上挂着个小牌儿,写着太平间三个字,意为人死后不再受琐事烦恼,永享太平,其实就是停尸房。
推开房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感觉这地下室十分阴冷,那时候也没有制冷设备,可明明是七月天,却让人觉着像是入冬了赛的,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伴随着寒气紧接着就是一股尸臭。老苏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生姜片儿,递给韩大胆儿。
韩大胆儿知道生姜能辟尸臭,接过来就含在嘴里,并随口问道:
“你不来一片?”
“不用,早习惯了!当年大狱里味比这个冲多了!”
殓房里放着十多个担架床,其中有几个停着尸首的,上面盖着白布单子,其余都是空的。老苏走到其中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单,露出下面的尸首。只见尸首从喉至腹部,有一道竖直的刀痕,刀痕已被缝线缝死。那时候尸检技术相对落后,很多还是沿用前清传下来的方法,不像现在,尸检解刨切的是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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