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手足无措地纠结了半天,才说:苏兄,你怎会在这处?
我儿子的师傅在里面。扶苏指指里头。
啊……那……你好走……好走……任一语无伦次,连忙走出去。
那身臭味让扶苏皱了一下眉头,申生更是直接捏住鼻头。
任一尴尬地说:抱歉,让你见到我这样狼狈的一面……
发生甚麽事了?扶苏倒不是关心任一,而是纯粹想八卦。
内里有父亲的旧友……不过他不太想跟父亲……没事没事……你找你的吧,我回家先洗涤一番。任一摆着手,然後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对了,苏兄……十五日时我家摆喜酒……方便的话来赏面,喝小弟的喜酒吧。
扶苏拱手,严肃地说:一定。
那就好了……就这样吧……任一有几分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背影看着有点凄凉。
爹爹,他很不高兴哦?申生疑惑地道:结婚了不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吗?
哀叹自己失去自由之身吧。扶苏摸摸申生的头:不带我进去看你的师傅?
好勒!申生拉着扶苏,一边叫嚷着说:师傅师傅,我带我爹爹来了!
甚麽玩意吵俺!院子里传来一声骂街的声音。
一个彪形大汉踏出来,嘴上还在骂着:俺好好的一个下午又让你这小鬼给搞混了,说吧说吧,又要来甚麽事儿?耍斧耍枪,我能教的都教你了!那来这麽多东西给你学?
嗷嗷,是我爹爹来了。申生抗议道。
啥?你还把你老子带来?那大汉有几分傻眼,他以为申生闹着玩就算了,他也没多认真在教,现在连老子也带来是怎麽一回事?
先生好。扶苏拱手道,文质彬彬。
这……勒……大汉手足无措,在衣服上擦掉了手汗,连忙笨拙地学着也行了一个礼:你……好勒!
师傅师傅,我把爹爹带来了,你教我你的风火大旋转好麽?申生扑到他身上。
少来,你白吃老子多少米饭了?大汉虽然骂咧咧,但还是小心地接着申生。
呵,好玩的小人儿又来串门儿?一声嘻笑声从院里传出,然後门口忽然来了一个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大娘。
她先是取笑了申生,然後回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扶苏,立刻脸上一僵,慌忙地跪下:皇……皇帝!她曾有幸在楼阁上远远地看了扶苏一眼,那身形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哎……扶苏摸着下巴,没想到居然被人认出。
啥玩意?大汉傻眼道:皇帝老子不是在他自己的家里麽?
呵,在家也能出来玩啊……起来起来,不用这样紧张。扶苏把大娘扶起来,悻悻然地摸着鼻子道:我今天微服出宫,不必行这麽大礼了。
大娘站起来,落落大方,只有大汉站在一旁抱着申生,不知自己是跪呢?还是继续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