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神都耗光,精神疲累得很,还要撑着应付接下来的军医。幸好何大三是一个比较急躁的人,只要表现出他怒火冲天的模样,倒也没有人怀疑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扶苏整理了一下表情,粗声粗气地大力掀开帐篷:军医军医,快来帮我看看,痒死老子了!他娘的,人呢?
唔……老军医擦着手,一把推开扶苏:急急急,急甚麽,死人了吗?没死吧?没死就不用急!
扶苏脚步踉跄,迅速扶住旁边的木柜才免去一场危机。
他娘的……扶苏怒气冲冲地吼道。
大夫慢吞吞地抹完手,没有半分意外或生气的表情,然後放下毛巾,坐到长榻对扶苏招招手:是不是要看病,要就快,我要休息了。不然你等明天,要是还没死掉再找我吧。他看着扶苏已经肿到猪头的样子,只觉得这士兵还真有力气,还在吼来吼去,不知道他被叮成这样已经很危险吗?
虽然口上说到潇洒,但扶苏还是很惜命的,他走过去,坐到另一边伸出手。
大夫搭上去,把了一会儿脉,然後就悠悠地在自己的矮药柜里挑了几道药,再包起来丢给扶苏:呐,搅烂了後自己涂在伤口处吧。
然後大夫开始整理床榻,见扶苏傻住了似的站在那边,斜视道:还不去厨房?站在这处把我看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借给你的。
扶苏傻住的主要原因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快!
就这样拎着药包,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当傍晚的凉风拂过他的脸上时,他才清醒了点。
扶苏下意识摸摸胸前藏着的几个药包,成不成真的靠他了!
或许催眠有点成效,扶苏觉得身上的痕痒彷佛减退了一点。
他又再深呼吸了一口气,扯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尽量挑着少人的地方走──他已经没有精神再应付甚麽古怪的问题了!
去到近於中央的厨房的帐篷,帐篷外面已经有几个大缸装着满满的水,准备明天煮早饭时用的。
帐篷内只剩下一个人在收拾,见到扶苏都毫不客气地开骂:搞甚麽?去去去,别挡着我工作。
扶苏扬扬手上的药包,高声说:去你娘,医师让我来借东西搅烂这把药。
那个老不死,又借!其中一人生气道:天天要别人来借我们的,自己的就是宝贝,每次都弄到一阵药味真……
别在那处多话,快给老子拿来。扶苏扯着喉咙喊:他娘的要是老子有甚麽事就把你们都煮了!
厨房的也是欺善怕恶的主,见到扶苏红肿的脸上满是凶神恶刹,手一抖,就乖乖指了指角落的石磨:呶,在那边。
扶苏托起石磨,试了试,有点不太能搬出去,就说:我在这里磨,行麽?
行。那人也不管扶苏了,自己收拾着工具去。
扶苏磨一下,总要偷偷往後看一眼,见对方完全自顾自收拾着没有理会他,便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出去小解一下,帮我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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