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样子,秦牧心中感觉复杂,却再没有第一次发现时想要杀人的暴虐情绪。
见扶苏和蒙恬还在那边说话,秦牧无趣地走开了,四周逛逛。
扶苏粗心大意,并没有为秦牧定一个身份或职位,因此每个人都知道长公子身边有这麽一个人,却不知道他主要的职位是干甚麽的。
士兵散发四周,或是用已经满是汗水的麻衣抹脸,或是坐着用手当扇子扇凉,有三两个体力比较好的,就聚在一起闲聊,来来去去也是军中的琐事,那一个因为手脚不乾净被军法处置了,那一个打仗时老是缩,等到最後才出来杀几个人等等。
秦牧随意找了一个因为太阳暴晒着而没有人聚集的地方,靠在树上,往山里看。
层层叠叠的树顶把整座山披成了一片深绿色,清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秦牧就在那处漠然地摆着款,突然一个小兵走近,撞了他的肩一下。
秦牧几乎想要动手,下意识抬起的手很快便被他控制好,举起来自然地拂过自己额前的汗水。
来的人完全没发现自己差点被秒杀,反而一脸友好搭上秦牧的肩,要是这是现代,指不定他手上就拿着一个酒杯来跟秦牧搭讪。
兄弟,很少见你出来走动,平时都在长公子身边干啥的?小兵笑得明媚,完全不怕秦牧的黑脸,而他身後有几个士兵在偷笑,显然他是被人坑出来问话的。
秦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夫子。可不是麽,现在他不单要包办扶苏的书本学习,还要教会他日常的生活知识,真是比当夫子还要累人。
小兵立即脸露尊敬,乖乖把自己的手放下来,态度也不那麽随意,显得庄重了不少:原来是夫子,抱歉……呃……失……失敬……场面话他不会说,显得结结巴巴的。
──这时代对於读书人还是很尊敬的,只是认得字已经能被乡人奉为上宾,更何况是教书先生?
小兵开始後悔自己用这麽随意的态度对秦牧了!
秦牧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话。
小兵在秦牧身边来来去去的走动,又舍不得离开,彷佛站在秦牧身边能沾上几分书卷气,自己也能聪明一点一般。
倒是秦牧好脾气地搭话:有事?
呃……也……也没有……小兵耍手拧头,他身後的‘朋友’早就一哄而散。
或许是他笨拙的动作让秦牧感到几分喜悦,秦牧的脸不再冷凝。聪明的他怎会看不出这个木头木脑的小兵是被推出来作替死鬼的,可以说他的同僚绝对是有心陷害他过来得罪秦牧──毕竟秦牧的‘身份’在蒙军中可以称得上为秘密,估计他们以为是不可说的军机吧。
军中除了正规的召募外,还会编制一些地痞流氓纾解民困,所以被欺负这种事在军中并不稀奇。
你叫甚麽名字?秦牧问。
我…我叫李大牛!李大牛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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