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导演再三地交代苏华可以安心养伤,但苏华却不想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他又想到了与他携手渡过三十多年人生的那个人,心痛得难以承受。
他只能用忙碌来麻醉自己,连他的经纪人也觉得苏华有点不正常,但无奈现在苏华的气场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了,往往是苏华一记冷眼,她便立即乖乖地跟着他意思行事,没有半分自己的主见。
她恨自己这个模样,但无奈每一次苏华真正强硬起来时,她总是不自觉便听话了……
又养伤养了一个多月,苏华的声音总算回复正常,不再那麽难听,而颈上留下的疤痕也结痂了,只留下一道怪异的伤疤,只需用化妆遮一遮掩便可以了。
苏华坐在保姆车上,无聊地托着头往外看,而他的经纪人喋喋不休地交代他之後的行程,但苏华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记在心上。
他现在的心态有点老态,完全是等死,提不起半点兴趣生存下去,连带以前一直希望在娱乐圈拼个一席之位的兴趣也失去了,只觉得现在的生活枯燥无味,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忽然他眼底里映进了一个人影,那人身上的衣服脏得分不出颜色,看外表是个乞丐,但是他却背着手在街上淡定走着,就像在巡视自己的国土一般,那浑身淡然的气度,让苏华想起了一个人。
彷佛是感觉到苏华的视线,他抬起头回望了一眼。
那一眼便把苏华看愣了。
「停车!」苏华突然叫了一声,急得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像是受到了甚麽的压迫下强挤出来的。
「不能停!你还要赶去剧组呢!停了的话就要迟到了。」他的经纪人连忙说。
「停﹑车。」苏华猛地回头,直接用眼刀把她削了。车内的气温彷佛下降了好几度,直把她的话都冻结住。
或许是苏华的说话太过冰冷,司机忍不住下意识往路边开,慢慢停下了车子。
苏华没等车停好,便打开了门冲了出去,即使经纪人在他身後高喊:「戴上帽子!」也没有停下脚步。
那人站在街上,淡定地看着苏华朝他冲过来,既不离开也不说话。他的脸有点脏,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但即使如此,只要他站在街上,人们下意识会忽略了他的打扮。
苏华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管那人身上多脏多臭,他只管用力地﹑紧紧地抱着那个人。
「怎麽哭了?」秦牧的眼皮微掀,安抚地拍拍苏华的背,口气也没有带着一丝波澜,彷佛苏华只是与他相别了几分钟,而不是几个月。
苏华拼命地摇头,就像小孩一样抱着秦牧流泪。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无论世界有多灰暗,只要我找到了你,便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扶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光猛地一下子聚集在眼底,眼睛一花,迫使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完全受不了那光度。
这样睁眼闭眼──睁眼闭眼──来来回回几次的尝试,扶苏终於能看清房间的事物。
见到房中的摆设後,他第一个反应是──见鬼了。
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处充满了他过了二十多年的现代科技,陌生是这处的事物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见过了──四面墙都是纯白色,加上冷冰冰的各种机械,这里很明显是一间病房。
颈上传来痛楚,扶苏摸摸颈子,有点疑惑,他记得他挂掉了是因为生病,而不是受伤吧?怎麽颈那麽痛?痛到他想把它折断。
房门被突然推开,来的人看到扶苏醒了,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後,她才放下手上的东西急跑过去,慰问道:「你醒了?怎样?头有事吗?有失忆吗?现在感觉怎样?看清楚这是多少只手指吗?」她比了一个三字。
扶苏沉默地看着她,想要张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他摸着颈子上的纱布,疑惑地看着她。
「哎,你别说话,你的声带受伤了,要休养几个月,不过剧组方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你的戏份延到伤好了再拍,现在先拍其他人的,怎样?不说话?人不会摔傻了吧?」来的人说了一堆,见扶苏完全没有反应不禁伸出手在扶苏眼前摇摇。
扶苏摇摇头,多年做皇帝的经验让他一下子淡定起来,他摇摇头,指指门口,再装出头痛的模样,摆明就是赶人的样子。
幸好他一直以来都是这副模样,来的人骂了几句,考虑到扶苏被情人弄到差点死去的份上,便乖乖地退了出去让扶苏休息了。
等到她出去後,扶苏的脸垮了下来,要是醒来时觉得还在幻觉之中,现在他差不多可以确定自己真的穿回来了现代,刚才那个就是他好久不见的经纪人。
怎会这样呢?扶苏头痛地揪着头发,他完全不知道怎麽老天把他丢到秦朝玩了一趟,好不容易找了个爱人,把国家统一了,还没享受够呢,就把他丢回来现代,这让他过惯了锦衣美食的奢侈生活怎样调节回来啊?
而且他爹呢?不要跟他说他爹真的……
扶苏眼眶忽然发热,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比他自己想像中还要爱他爹。
原本他以为他跟他爹没有太深刻的感情,若是厌了散了便是,他也觉得能与他爹走过三十多年,真是个奇蹟。但此刻他才发现没有秦牧在身边,整个世界好像变得无趣。
以前一直心心念念的科技产物,现在在自己面前,但扶苏却觉得索然无味,完全提不起兴趣来触碰。
在病床一直呆了两个月,期间有警察来问话,扶苏才知道他的前男友──已经忘了叫甚麽名字──已经事败逃亡了。过了三十多年扶苏那记得当天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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