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
当然如果他敢来,她不会给他耳光而是直接插他一把手术刀。
同样是儿女债,男人不过十秒痛快女人却得经历孕育生产之苦,老天实在不公平。
她忍着剧痛,拉住经过的护士颤声问道:“如果受不了……我,我可以……可以自己给自己签字吗?”护士刚被闹了一通,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能自己自己签字?乱弹琴。家属呢?直系亲属才能签。”
她正欲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夺去声音,很快额角便有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渐渐汇聚成流滑入发中。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炮烙的鱼,被放在铁板上煎熬辗转得死去活来,偏偏得不到一个痛快解脱。
阵痛越来越频繁,间歇的期间肌肉仍然紧绷着等待着下一场的疼痛来袭。呼吸越来越急促,神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当又一波的剧痛来袭时她已经连抓紧身下床单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一味苟延残喘。
但这一次的剧痛却与之前不太一样,有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她还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便听到护士的声音:“……这个破水了,赶紧地赶紧地……”
她在昏昏沉沉间被推进产房,雪白的手术灯照下来时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大概是先前的疼痛将全身的触觉神经折磨到麻痹了,真到这一刻却没有一点感觉。
她想睁开眼,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前都是一片模糊。听得到身边有人来来往往地走动,也听得到细碎的说话声与金属的碰撞声,但她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将那些琐碎的声音拼凑成完整的场景。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汹涌来袭。
手术灯投映下冰冷的光线,她的四脚开始发冷,最后僵硬得连小拇指也动不了。甚至不必照镜子,她能想像出自己毫无血色的脸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中还残存着一丝地清醒。听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时她觉得自己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没有任何商量妥协的余地。
就在这时脸上忽地传来一阵温融暖意,带着些许的水气。略有些粗糙的掌心在她脸颊上来回抚摸,继而轻轻地搓揉着想要给她些许热意。
即使她闭上眼、即使她的灵魂也将要沉睡去,她却清楚地知道来人是谁。哪怕她疼痛得失去三神五感,她依然能分辨出他的气息。
到底是来了。
她早该知道他不是个守信用的人。除了出尔反而之外,他更擅长趁人之危。她不该对他残存一丝信任,以为他会在心怀愧疚下对自己谨守诺言。她甚至曾为他说的那些话辗转无眠了几夜,而现在回头想想只觉得自己蠢。
他怎么会放弃?
他在她耳边说话,说了许多许多。她根本听不清,她也一点都不想听。感觉到他的唇印在自己脸颊上,她下意识地想扭头躲避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的唇在自己脸上游走、亲吻。
他的唇齿间有咸涩的味道,从舌尖滑到舌根,浓浓的苦味蔓延开来。
趁着最后一丝清醒尚未抽离身体,她拼尽力气抓住他的手,嘶哑着声音说道:“别碰他。你别碰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舅舅到底是忍不住来了,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可劲地造吧你……
昨天码到凌晨两点多才码出一半,想早上码好上新结果被叫去加班。
咳,讨厌呐!
然后这章里那位抢镜头的产妇确有其人,当时的情景真是让人哭着笑,然后笑着又流泪。
妹子们看了不要怕,各人的疼痛等级不一样的。这就和痛经似地,有的疼得要死有的却只是和蚊子叮似地一下就过了。
需要指出的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正规的医院都是鼓励顺产的,剖宫产的话不仅仅是家属同意就行,要看各项的指标。至少我这里是这样的,真是好折磨人啊。
所以当妈多不易,真是受老罪了。五月的母亲节要好好爱妈妈哦。
也不知道小mo会送我什么礼物嗳,送我一套王八拳?
otz……
明天没有更新,后天晚上更。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