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大叔相比简直就是美不胜收,但他有时候真的很吵,还动不动就跟打鸡血似的亢奋,叫嚷声简直就是魔音灌耳。
所以说上帝很公平,给了你美貌,自然要往你脑子里打个洞。
但很快,我发现自己是多么得思念贝利亚,主要是之后被派来研究我的人实在是脑子有病,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有了对比我才会追悔莫及。
从被关在小黑屋的第一天,那家伙就不停地摧残我,今天拔下我的头发,明天就有可能是掀下我的头皮。
据说那时要拿去研究,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神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捣鼓些什么。
他最凶残的一次是顺走了我的心脏。
等待我的又是一场漫长的自我修复过程,随着次数的增多我在墓地吸收到的rufu也差不多要用到了极限,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恢复,而且这次连心脏也没有了。
大概是要死了吧。
一晚上,我感慨万千,想着虽然结局很糟糕,但自己这一遭走得还算值得,比在迷宫混吃等死好得多。虽然我死前没有找到阿拉丁,但来到这儿认识了很多人,交了朋友,虽然过程有些坑人,但偶尔想想也算是不错的回忆。
最后我想到了那根大麻花,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按照他那个体质和被人好生伺候的贵人命,现在一定又活蹦乱跳了吧。
在他眼里我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一下。
我转念又想到了他抱着我脑袋时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是啊,答案他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这大概是最后能让我感到高兴的事了吧。
可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到脸上,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我知道我还是没有死,我的苦难还要继续。
至于那个没用的凶残家伙肯定是连朵花都没有研究出来,那次之后就不见了,估计是被炒了鱿鱼。
第二个上岗的家伙比他前任好得多,至少人比较活泼,话也比较多,他一来就花枝招展地跳了一支舞,然后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艺术家。
我以为这一定是组织察觉到了我在这儿的生活比较苦闷,所以才派了文艺兵。
一开始我还很欢喜,我以为艺术家一定会比较温柔,谁知道他抓起我的脸后上下左右一瞅,直呼这太不艺术了,然后徒手将我的一只眼珠子抠了出来,还很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当泡踩。
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尖叫了一声。他倒好,干脆一气呵成,把我另一只眼珠子也抠了出来,还割断了我的声带,理由仅是我刚才的那一声太刺耳了。
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气声,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有什么粘糊糊的东西,还流进了嘴里。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艺术家长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变化啊~还不够绝望吗?还不够痛苦吗?”
他似乎在期待什么,但显然没有如愿。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力量再自我修复了,但这样也好,没有了眼睛,以后也不用担心被自己的丑样吓个半死。
啊,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睛已经瞎了,所以对声音格外在意。
“神官大人!”刚失望极了走出去的艺术家惊呼一声。
我处在混沌间的大脑瞬间清醒了:神官大人……裘达尔?
“神官大人,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想来就来。”依旧是那种不耐烦的语气,我都能想象他说话时的表情。
真的是他来了。
——裘达尔,快救我,我还没有死。
我欣喜若狂,我想喊出声,但当我张口的一瞬间我就想起来了,我的声带毁了,我根本不能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我用尽全力挥动镣铐,希望金属相撞的声响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里关着什么人?从刚才开始就好吵”
“神官大人,这不过是最新的实验体,初期比较不稳定。”
“啧,又是这种无聊的东西。”
——裘达尔,我在这儿。
远了远了,说话声也好,脚步声也好。
属于那个人的声音最终都越行越远,直至不见。
——裘达尔……不要走。
在心里这么说着,却无法将声音传递给他。
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
“你就算真的叫出了声,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贝利亚的声音从边上响起,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
“不要忘了,裘达尔君可是我们埃尔萨梅的人,你以为他会救你吗?”
“……”
我沉默了,他讥讽的笑就在我的耳边回响。
是啊,裘达尔会救我吗?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信心不大。
我叹了口气,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原来没了眼珠子还是能哭的。
贝利亚顺着我脸颊的弧度蹭掉了我的眼泪:“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
“明明再如何虐打你也不曾留下一滴眼泪,却在这种时候哭了。”
“啊……难道身为魔神的你难道喜欢上magi了吗?”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贝利亚笑了,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笑了很久,或许是他的笑声太有感染力了,我竟然也跟着他笑了。
流着血泪,有狂笑的样子大概是太吓人了,唯一陪着我的贝利亚也丢下我走了。
可我还在笑,一直笑到笑不动为止。
“这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所以说——”
“裘达尔,你会来救我吗?”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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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大概还是在的,虽然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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