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的话,瞧他这种无所谓的样子,哪儿有什么处男的羞耻心。
但当后来我看到裘达尔下床自然地伸了个懒腰,并不小心触及到自己头上那一坨的时候,我脸色大变,我竟因为早上的这一刺激被弄得忘记解开他的头发,真是失算。
脸色大变的不止我一个,裘达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色彷如他最厌恶的蔬菜,就连刚才见到我被他夹在两腿之间都没有这般难看过。
他收手冲我一挑眉,我便乖乖地伸长了脖子:“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是的,我已经预见了我的结局,碍于今天还得让这根大麻花配合演大戏,我终究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下。
我的头发被裘达尔的大手乱七八糟地弄了一通。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指着我笑得跟要抽过去了似的。
我抬手摸了摸,真亏得他能整出个跟他头上那坨几乎一样的发型。
可我一见他笑就忍不住泼冷水。
我用手指比划了下我跟他的脑袋:“神官大人,你知道在我的家乡一般怎么称呼我们这种吗?”
“什么?”他没了笑声,或许是察觉到从我嘴里根本没有什么好话。
“情侣发型。”
“……”
啧,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其实还嫩得很,比无耻他哪儿是我的对手。
不过说起来,有一点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那就是裘达尔的头发被我折腾了一晚上,可等他洗洗刷刷完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来的大麻花样。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用了飘柔,那样子了居然连个结都不打。
倒是他再一走近,我觉得我仿佛看到了新世界――
“你脸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颜料还怪好看的。”
“我不介意在你脸上划一刀。”
“……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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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后,我们还是不得不面对仍未解决的问题。
早上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对李老太太的谎话继续圆下去,虽然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但有一份等待的希望总比绝望要好。
上午陪着她捡完菜,我收拾了东西开口跟她说:“三香今天会去远些的地方办事,他昨天是因为您生辰才特地赶回来的。”
老太太一时间没有接话,她本在擦着桌子,手下一顿,头往我这儿偏转了些,“三香……三香他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了吧。”
我楞了一下,让自己的声音听着自然些:“嗯,大概,大概会去的远一点,比较久。”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抓过抹布继续擦桌子,一下一下很用力,可她眼里的泪水分明越攒越多,最后缓缓地流了下来,滴在桌面上。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哭,急忙上前抚慰:“娘,您别哭啊。”
“嗯,我不哭不哭,三香又不是不回来了。”她一把抓过我的胳膊用力揪着,无神的眸子对着我,“是吧,阿凡,三香又不是不回来了。”
“……嗯,对啊,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听到自己这么说着,却连看着她的勇气都没有。
我抬眼看到裘达尔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们的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同情,只是冰冷冷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我们就像在看一场大戏。
我忽然想起他昨晚对我说的话大魔吞天。
――“我没有家人,也不需要家人。”
我看着他,似乎有些懂了,可他却已收回了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我安抚完老太太,走出门的时候被个声音叫住了。
我抬头,果不其然看到那个走了好一会儿的家伙懒洋洋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他叫住了却半天没有下文,等我没了耐心要走的时候他才又开口。
他问我家人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想了想,回答他那大概就是会在失去以后觉得连天都塌下来的人吧。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跟个文艺少年似的卧在屋顶上,默默地看着没有云的蓝天,也不嫌太阳刺眼。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刚才的解释真是太糟糕了,如果真的那么说的话,不就是是要等失去了才会知道那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大概也就是随便问问,我这么想着又转向了后院。
午饭刚过,我正在洗碗,裘达尔不知道是不是晒够了太阳,从厨房外头探进了个头,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宫。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撇撇嘴说再不回去的话就跟内侍馆的打小报告,扣掉我所有的俸禄。
闻言,我的心仿佛碎了,但牙一咬,还是硬着头皮说不回去,再呆上几天也好。
裘达尔看来是很不爽我的执意不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不回去就算了,我可没有兴致再呆在这里了。”
“神官大人,您慢走啊――”我冲他挥舞着手里的抹布。
“……我说你――”
“阿凡,你跟他回去吧。”李老太太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跟裘达尔皆是一愣后看她,下一秒反应过来这下不会要穿帮了吧。
可没等我想好如何接话,她又接着说道:“你本来也就是来陪我过个生辰,现在也该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一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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