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往我这儿看了一眼,脸立刻就臭了,“什么时候这云来酒家也是这种人能随便来的地方了。”
他微抬了头,哼了一声,走时还说了句:“这种地方,我以后还是不来的好。”
“吕爷!我的吕爷呀!这就是个来讨饭的乞丐!”
看来这小二解释的话没有挽回这位吕爷离去的心。
我挠了下头,估摸着也没什么戏能看的了。
可没走两步,我身后就传来一声那个店小二的叫唤声,我本能地转身,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碗剩饭,尽数倒在我衣服上。
滑腻的酱汁伴着饭粒沾到了枣红的衣服上,被大片地染成了稍深的颜色,还嘀嗒嘀嗒顺着边角淌了下来。
“你不是就要些饭吗?!这些给我拿去!”那个店小二嬉笑地拿着空碗,显然是在报复我赶走了一个贵人。
我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脏了的衣服。
那是大西给我新做的,我才穿了半天。
“怎么?赖着不走了?一碗连狗都能喂饱,还不够喂饱你啊?”
我大概是生气了,或许还是比较吓人的,因为我在抬头看那口出恶言的店小二时,他瞬间没有了声音,露出了惊吓的表情。
我想想,我是不是在哪儿看到过这种表情?
啊,是在那个坏蛋扎伊德的脸上见过。
我想要告诉他,不要害怕,我又不会吃人,就算他把大西给我做的新衣裳弄脏了,我也不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的。
我伸出手,结果看到的是他越发恐慌的脸。
就在最后要碰到他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指尖那股温暖的力量。
啊……我该去找阿拉丁了。
我收回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狈,最后在店小二“啊啊啊,你不要过来”的尖叫声中把他肩头的抹布拿了下来。
我转身拿着用力蹭衣服,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擦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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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我本是沿路边打听人边去找下一家客栈的,结果半路上被个买糖葫芦的大哥吸引了过去。
此时我正在跟这位大哥探讨财富于人生不等于全部,却不想心猛地一慌,颤抖抖的。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我的目光居然又会被一个从街边走过的黑发少年人所吸引。
心脏在强烈地鼓动着,是很熟悉的一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阿拉丁一样。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再细细一瞧,或许是他的发型过于别致才会让我目不转睛起来。
再说了,我的阿拉丁才不会这么骚包地穿这种露脐装。
这时候,身边的那个糖葫芦大哥猛地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很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钱啊,看啥看呢!”
我被这么一打断了,也没有了欣赏稀有物的雅致,回头时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位大哥鼻孔下的一颗大痣子,说道:“因为他比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