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突然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带口信总要收费的吧,忘了找陛下要钱了。”
“你是真不怕死?”
“没有火锅吃,我才是真要死。”
......
北台沉默地站在风雪里,白荷便在他身旁,那柄伞已经破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伞骨,就像一些老树的枯枝一般。
于是那些雪花毫无阻碍地落在了二人肩头。
也许是雪花。
也许是灰烬。
二人回头看去。
人间大地一片白茫茫,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三十万青甲,只是某个被压抑的年轻人,做了一场很是快意的梦一样。
但北台知道,那不是梦。
因为他的道袍袖口有雪也有血。
从鹿鸣而来,突破雪关之后残余的十三万青甲,便这样在大雪里被一剑斩得干干净净。
但站在最前方的北台却毫发无损。
于是就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哪怕是一百三十万青甲,在柳青河这种境界的剑修面前,大概都是一剑的事。
柳青河去而复返。
北台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位在千年岁月里名声不显的新任陛下。
“大道十四叠?”
他问了一个当初李石问过的问题。
但柳青河只是平静的说道:“不过些许波澜而已。”
北台很是惶恐地看着他。
“所以陛下到底是谁?”
柳青河神色苦恼起来。
也许是想起了宫道之上的一些问题。
也许是想起来山月城中的一些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
“非要我直接告诉你们,我是某个王八蛋的心我,你们才愿意罢休吗?”
这大概就是当初门下侍中水在瓶,输得干干净净的真相。
白荷只是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
她也许可以猜到一些什么。
就像秦初来秦再来。
但她怎么敢真的将那些东西落实呢?
柳青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着北方槐都而去。
“闹够了就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朝思暮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