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天黑前,你都回不到观里了。”
陈青山倒是轻声笑了起来,在路边拄着棍子停下,喘着气歇息着。
“都已经在山上了,今天回观明天回观,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椒没有再说什么,背着那袋米,同样在山道上停了下来。
陈青山坐在那里歇息着,歪头看着这个东海女子。
“你是怕我失足滚下去,然后摔死吗?”
青椒没有回答,只是停在那里。
陈青山倒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很是寂寥的山雪林子。
“听说观里的人,在鹿鸣死得差不多了?”
青椒沉默少许,点了点头。
陈青山来了兴趣。
“那现在,谁是观主?”
“顾文之。”
陈青山眯起了眼睛,什么也没有说,站了起来,拄着棍子,继续上山而去。
青椒神色凝重,看着比先前走得快多了的道人,伸手拦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陈青山没有理会,只是向着山上而去。
青椒沉默少许,匆匆跟了上去。
......
顾文之好像早就知道,这样一个师兄回来了,穿着还未濯洗的道袍,便在道观前的雪坪之上等待着。
陈青山丢了那根棍子,大口地咳着血,在坪前坐了下来。
道人瞳眸清明,无比认真的看着那个书生道人,还未等到他的那声师兄叫出来,便已经先行开口。
“你不能做观主。”
道坪之中霎时之间便沉寂了下来。
顾文之沉默的看着那个已经活不了多久的师兄,一直过了许久,才认真的竖掌行了一礼。
“为什么?”
陈青山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轻声说道:“因为你有宏愿,有理想,有抱负。”
“难道不应该如此吗?”
“天下疮痍未平,观里又如何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做观主,师弟?”
顾文之的神色终于冷了下来,脸上带着嗤笑的意味。
“所以师兄的意思,便是你们做得,我做不得?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只许师兄大展宏图,不许师弟半点抱负的道理。”
“现在你不就听.....”
陈青山的话说到一半,便骤然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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