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大,说起来还是常渊父辈那一代的人,当初常渊能够那么快拿下北方边城,与他拱手相投不无关系,后来他又帮助常渊说服了其他老将,他们的势力才能发展的那么迅速。
他是看着常渊成长起来的。
如今他却已经看不透对方了。
收回打量的目光,他垂首不语。
“诸位爱卿有何事要奏?”
众官员面面相觑,突然,户部侍郎站了出来,对方恭恭敬敬的说了户部拨款的问题。
北边南边两线开战,粮食紧缺,南边已经停了,此时正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
“南方战事已结束,望陛下准许为南边免税一年,让百姓休养生息,自给自主,如此一来,一年以后南边不仅能够恢复生机,还能反哺北方战事。”
“准了,具体的章程你去写一份上来。”
户部侍郎行礼后退下,朝堂中又陷入了安静。
常渊看着众人静默不语,主动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事情禀报,那就让朕来说吧。”
他的视线落在众官员身上,最后停留在了白云良那里,“白大人,你没有什么要主动说的吗?”
白云良叹息一声,主动站出来,行礼叩拜,匍匐在地上,“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常渊手轻敲桌面,淡淡的说道:“哦?白大人何罪之有?”
白云良的头一直匍匐在地上,声音从地面传来:“臣利欲熏心,管教不严,纵容亲戚与当地官员勾结,识人不清,提拔奸臣,残害百姓,兼并土地,臣请陛下赐臣一死。”
不少官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白云良居然就这么容易的承认了。
他们还想着白云良,可能会找各种借口狡辩一番。
白云良也不是没想过,但他更清楚常渊。
在家闭门思过这几个月他想了很多,最后他终于想明白了,就连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也全都明白了。
枉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很受常渊信任。
原来他一直在死亡线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