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太困了,就睡着了……而且,你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最后这句自然不是实话,她一个健康人怎么可能争不过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他确实紧紧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开,但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挣脱不开?他在昏迷中不断含含糊糊地念着一只小鸟的名字,只可惜并非是她的名字。即使是这样,卷尾还是自欺欺人地在他身边躺下,轻拥着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因为她知道,这恐怕是唯一一次可以和他靠得这么近了。
他肩膀上的伤口看起来十分骇人,他的身体有些发烫,时不时地便要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水和汗水。看着他,卷尾有时感到担心,有时又感到安心,有时希望他早点醒来,有时又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躺更久一些。
“你为什么要救我?”
“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文峤终于睁开了眼睛,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你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要不还是先喝点水吧……”她有些局促地找着话头。
“我欠你一条命。”
卷尾一愣,定定看了他十几秒钟,心跳竟不自觉地开始加速。“你言重了,我只是把你带回来养伤而已……”只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把他从水里拖出来,花费一大笔钱找到了一个黑市医生,帮他取出子弹,清理创口,输血保命,日夜守候而已。可她无法将这些话告诉他,否则就像是在诉苦或邀功了。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二人多少有些相似之处。
文峤用右手撑着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连挪动双腿都变得那么困难。
“你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麻烦你给我一套衣服。”为了换药方便,他上身并未穿衣,除了白色纱布包裹着的那处新伤,还有好几处醒目的旧伤疤。
“你……你要走?”卷尾皱着眉说道。
“我还有事要办。”
“可是你的伤……”卷尾急道:“不行,你不能走!你的伤还没完全好,要是不注意,很有可能会再次恶化的!”
道理他自然明白,可这并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卷尾见拦不住他,急得头上冒汗,突然高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欠我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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